这会儿,怀里头还揣着才出炉的烧饼,热乎乎的。
徐氏的样子太惊惶,要知道那时候的白棠才十一二岁,天一黑,根本不可能躲在外头不回家。
石永言见白岩也出来找人,已经知道是真的出大事了。
他大致问了几句,抢了身边人手中的灯笼,向着福明山的方向找去。
一路上,见到同村的就问,谁都说没有瞧见白家的姑子。
他越走得远,心里头越是不安,灯笼被北风吹得呼哧呼哧响,有雪花落在眼睛里,凉到心底里。
也是石永言对白棠太过熟悉,在路边见到个很小的闪光物时,他下意识的停下来,蹲着去看。
那是一颗小小的素银耳坠,正是白棠平日里戴的那一副,还是她十岁那一年,白岩去镇上给她买的,像宝贝一样,不舍得离身。
石永言站起身的时候,确定自己没有找错方向。
但是,白棠绝对不可能一个人跑到这里来,那么说的话,必然是还有别人。
有人蓄意将白棠掳走了,这个信念一定,石永言反手将平日藏在外衣底下,腰带缠着的匕首取了出来,握在手中。
无论是谁,要当着他的面,伤害白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眼前只有一条路,他走得又急又猛,
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下来,石永言索性将灯笼往路边一放,轻身上路。
这里方圆几里地,他都十分熟悉。
如果说要把一个人带到隐秘的地方做些什么,他立时想到了一个所在。
福明山东边山脚下,有个不深不浅的洞,以往不知住过什么大型的兽类。
后来,那只兽走了,就把空穴留下来。
他曾经在里面躲过两次雨,那洞穴前,长着大半人高的野草,又是这样见鬼的天气,旁人很难注意到。
等到了洞穴之前,他放缓脚步,一点点挨上去。
野草中间分明有被人新踩过的痕迹,还有拖曳过重物的痕迹,就像有人拖着另一个人,刚从这里过。
石永言站到洞穴边,里面有微弱的光。
里面有两个成年男人,居然还不敢点灯,正在用铁锹挖土,一下一下挖得卖力。
“这个丫头死了没有?”
“等挖好了再说。”
“我说你这人下手真不够狠,要是一会儿醒转过来怎么办?”
那人嘿嘿一笑道:“醒转过来也好,还不是便宜了我们哥俩,反正待会儿总是要埋掉的。”
另一个人重重啐了他一口道:“她才多大的一点儿,我是没这个兴趣,也就你这个不要脸的。”
“我怎么就不要脸了,你知道她是谁,平日里,你连看一眼都费劲的。”
“快点挖了坑,将人埋掉了事,别提那些个肮脏的事情。”
“被你一说,我倒是不放心了,让我去瞧瞧还有气没。”
那人扔下铁锹,衣服发出摩擦声,应该是走到另一边。
“还有气呢,要不这样,你嫌这事儿脏,你到外面守着,我等会儿叫你。”
“那你快点啊。”
石永言始终闷着一口气,对方都是大男人,两个人,两把铁锹,他仅仅拼着蛮力是打不过的,到时候,阿棠只会更加危险。
但是,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他觉得血气直往脸上冲,差点把所有的理智都给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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