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见着苏子澈已经抬脚,从布店里出来,她忽然想到个事情:“七公子是从平梁镇而来?”
“是,这几天被些事情牵绊住,走不掉。”
他不往了细了说,她肯定也不会多问。
平梁镇,如今就是个是非之地。
“那么,那么路上有没有遇上劫道的歹徒?”
苏子澈听了她的话,脸色微变:“你遇到了!”
“是,我运气不好,正赶上了。”
要不然也不能来小丘山,也见不到高贵冷艳的七公子。
“他们有没有对你图谋不轨?”
苏子澈双眉微皱,侧过脸的时候,线条宛如峰峦起伏,线条分明,甚是俊朗。
白棠一向知道他长得好,在余家的时候,是没有那个欣赏的心情。
家里头背着要人命的债在先,哪里还能顾及其他。
后来在平梁镇在遇到,她还没来得及细看,一阵箭雨横扫而来,震慑力巨大,也一样错过了。
这会儿,无意中的一眼,白棠看得眼睛略有发直,幸好她是个有自制力的,用力将目光一寸一寸从他的脸上转移开来。
“我问你,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苏子澈暂时没有估算出她的心思,见她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古怪神情,还以为是吃了暗亏,当场脸色就不好看了。
“主人,她这么泼辣,我看歹人也讨不得好去。”
否则,她但凡是吃了一点点亏,就不该在小丘山四处闲逛采买,也不会在布店流连。
正常的姑子,遇到歹徒,不是都应该痛哭伤心,或者娇弱的晕倒。
她依然像个没事人一样,有什么好担心的。
“劫道的歹人是没有伤到我,不过我瞧着他们不会立时散了,必然还在那条道上候着机会,我怕会闯下大祸。”
“以前,没有这些?”苏子澈追问道。
“以前平梁镇有驻守的官兵,宵小之辈不敢轻举妄动,这一次官兵都被调拨去了追查余家的事情,这些人才以为有机可乘。”
白棠的话说得很明白,苏子澈心中通透一片:“阿陆,你先去一次,带人过去将劫道的围剿了。”
“主人,万一他们看着形势不对,已经离开了呢?”
苏子澈冷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官兵不知道会是谁所为,哪怕官兵不知道,总会有人知道的。”
这种离皇城远远的小地方,官匪一家才是常见的,苏子澈的话一出,阿陆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地方,撒腿就跑。
“他预备这样跑到平梁镇去?”
“前面有马匹,他会记得骑马。”
白棠听他说的轻松自在,知道他是胸有成竹,往他身后还看了看。
“看什么呢?”
他的手指叩起,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她的额角。
白棠被这种意外的亲昵震慑到了,虽然上一次,都直接扯衣服了,但是上一次是有其他原因的,反而不如这种细小的动作来得那么叫人遐思。
特别是在她刚刚垂涎过他的长相之后,白棠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