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两个字,人却一动不动。
没事站在白家墙头喝西北风?
白棠总不能先开口赶他走,人家三年回一次家,看看青梅竹马没有错。
问题是,和他青梅竹马的人,不是她,不是她!
所以,石永言对于她就是个陌生人,还不如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的阿梅。
但是,对方看过来的目光越来越火热,好像她不回避,不骂他就是一种接纳的态度。
“阿棠,你放心,那些说你坏话的,我不会让她们有好果子吃。”
石永言突然放了句狠话,一只手搭在墙头,握得死紧。
“你不必去听那些的。”
“不,有些事情,不能一直忍着。”
不等白棠反应过来,已经从墙头把梯子飞快撤了,脚步咚咚响的离开。
白棠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要去找胡氏那些长舌妇,教训一下?
一个大男人,同这些碎嘴子的婆娘有什么好说的,总不能,总不能见着一个抓住了,就打一顿。
这石永言虽然膀宽腰圆的,也不像是会动手打女人的。
难道他还能与妇人去争执反驳不成,这样一来,只会将事情越描越黑。
不行,她一定要同石头说清楚才行。
有些空穴来风的,只要不去理会,时间长了,就淡忘了。
至于娘说的,名声不好了,以后怎么嫁人了,她还没那个闲工夫去多想。
白棠要追上去问个究竟是不能了,屋子里的徐氏已经在问,同谁在说话?
“没说话,刚才看看种的草药,石娃帮着浇水呢。”
“外头风大,看完就回屋休息。”
“来了,来了。”
白棠扭过头去,墙头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回屋梳洗了一下,阿悦非要和她一头睡,两个人合在一个枕头上。
床铺本来不大,挤在一起倒是暖和。
“大姐。”阿悦的声音很小,“我几晚上都做噩梦。”
“梦见什么?”
阿悦没回答,吸了吸鼻子才道:“梦见大姐不回来了。”
“不回来还能去哪里?”
白棠知道这个妹妹特别亲近她,她心里头也早就把阿悦当成亲妹妹一样,一只手伸出被子外,摸了摸阿悦的头发。
“大姐说的对,我真傻,就算大姐再喜欢这个家,也是要嫁人的,难道我也哭鼻子不让大姐去吗?”
阿悦将脑袋蹭过来点:“等这一次的债还上了,大姐就不用这么辛苦,以前大姐白白嫩嫩,天天上山,都晒黑了。”
“你也辛苦,家里头的事儿,前一阵都是你在忙活。”
阿悦到底年纪小,没那么多弯弯肠子。
“大姐,平梁镇好玩不,下次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啊,下一回去药铺寄售,我捎带着你一起,以后要是我抽不出身,你也可以替我去。”
姐妹俩的话语声渐渐低下去,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