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二弟,你倒是忘了你和小桃花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事了,如今还有人说着呐,你大哥我听了都觉得臊得慌。”田怀德面色不善,就觉得自己官运不顺,都是二房一家给带累的,又道:“还有青丫头,好好儿的一个姑娘,就紧着去爬人家的床当人家小妾,如今又被攀了出来,为了你们一家子,我这脊梁骨都要弯了。”
越想,田怀德就觉得越憋屈,他怎么就和这么一房人是兄弟了呢?净会给他惹事,没半点建设性,半点也不安生。
想着这么大半年,他给老二擦了多少次屁股?只要想想,他就觉得一股子气不上不下的,十分膈应,说的话也越发毒辣起来了。
田怀孝一骨碌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大哥这是啥意思,挑的过错么?过去那么多年,就为着供你一个人念书,我和老三是连个肉都吃不上,你。。。”
田怀德脸色一变,立时反唇舌讥道:“好,你要跟我算,那这大半年了,你当你捞的油水少?借着我的名号,你在外头得了多少好处?别说抵过去你受的委屈,就是还上百倍千倍也不止了。”
“出入赌坊,上馆子,逛青楼,吃花酒,你真当是你自个挣回来的?要没我,你有这么风光?就凭你这怂样小桃花能跟着你?也不掂摸掂摸自个什么架势。”田怀德噼里啪啦的吐出一连串的不满的话来,冷笑道:“你花的银子,你身上穿的,吃的喝的,全都是靠着我才得来,如今你要和我算?老二,做人要有良心。”
“大哥说的好听,这要是爹不偏心,当年也供着我和老三,你当就你会考到秀才会当官?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没我和老三牺牲,你能有今天?能让人喊一声大人?到底是谁没良心来着。”
“你。。。”
“够了。”老爷子大喝一声,冷冷地看着两儿子:“你们愈发出息了,烦心事一大堆不想着解决,倒先掐起来了。要掐,外头掐去,别烦着我,闹得我头痛。”
两人哼了一声,却也没再争吵。
见两人都不吵却忿忿的样子,老爷子沉着张脸,又对江氏说道:“我的话连你也当耳边风了不成?我问你家里还有多少银子呢。”
江氏很是不情不愿的说道:“能有多少?不就两百来两。”
她的语气也很不好,看着两儿子就跟看仇人似的,因为老爷子这么问,就是想打她银子的主意了,这些可都是自己好不容易挣下来的。
老爷子听了皱了皱眉,道:“咋这么少?我记得还有三百两左右。”
“三百两,这不用嚼用呢么?一大家子,吃的用的哪个不是银子,买棵菜都要几文钱呐。”江氏把眼一瞪,愤愤地反驳。
“成了,把银子拿出来,让老大支使。”老爷子头痛不已,挥了一下手说道。
“爹,银子都给大伯,俺二郎咋办?”李氏一听不干了,尖声道:“俺二郎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爹不带您这么偏心的啊。”
“你给我闭嘴,谁说不救了,这不是事有轻重吗?银子让老大打点,有那知是帮着说话,二郎能回不来吗?”老爷子脸阴沉得很,警告道:“这关乎老大升官和能不能继续当官的事,你们都给我夹紧了尾巴做人,这要是谁再给我闹出点啥混帐事,那就不是我老田家的子孙。”
李氏还想说些什么,田怀孝扯了一下她,对她使了个眼色,她满脸不甘的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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