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个……,”爱信龙沉吟片刻后,回道,“此次谈判,我家占绝对优势,摩拉雄应无翻盘之机。”
爱信霸听罢,双眉微锁,缓缓摇头道:“唉!龙儿,你还是年轻,阅历有限,任何事想得太简单。你离家前那法子,也仅是常规方案,无法应对特殊情况。想过没?如摩拉雄强硬到底,宁可被断货,宁可袒护不住儿子,也要坚持我家降价,你该如何?”
“爹,那我正好先杀摩拉云,再以‘异端连坐’之罪,逼摩拉家,通过倾家荡产,来赎罪。我就不信,他敢不掏钱?”爱信龙咬牙切齿,眼放凶光,狰相毕露道。
“龙儿,或许你能以异端之名除掉摩拉云,摩拉雄不敢反对。但家族大计怎么办?你让摩拉雄交钱赎罪,他不理你,你怎么办?甚至他卷铺盖,携家带口,隐姓埋名地远遁他乡,你又怎么办?你能动用教会军队,追杀摩拉家吗?教会虽有‘异端连坐’法令,但对于连坐大势力的裁定权,似乎只有教主有吧?当年,圣城仅让你杀摩拉云,似乎没让你灭摩拉家吧?再有,你考虑过凤儿母子三人在夫家的处境吗?”
“爹,这个、这个……。”顿时,爱信龙面红耳赤,当场语塞。
“哼!你小子血气方刚,做事丝毫不留余地。今后我如何放心,将族长大位传与你?如按你做法,家族大计岂不泡汤?”爱信霸厉声训斥道。
“爹,您教训得对。那您说怎么办?”听罢其父教导,爱信龙更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忙小心翼翼地请教道。
“听着,我们轻易不让步,万不得已下,需作适当妥协。摩拉雄要求对折,也是在加大讨价还价的余地。我们的底线是,进货量不减下售价九折,当然,尽量争取价格少打折。只要凤儿在夫家不倒,那最近,海产暂按九八折售价。但同时,让凤儿加大进货量和转款,补回损失。过了风头,再让凤儿继续提价进货,恢复原样。”
“爹,您倒底姜还是老的辣!”闻言,爱信龙竖起直大拇指,对其父奉承道。
……
根据父亲十ri前指示,爱信凤随摩拉雄一道已于数ri前,来到摩拉城。不过,接指示时,爱信凤报告过爱信霸,摩拉家大长老因摩拉雄的禁止,已无法参加谈判。因清楚,摩拉家大长老在谈判中,绝非举足轻重者,故而,在此细枝末节上,爱信霸也未加强求。
而爱信凤一到城内,便吩咐手下在城中,开始净水泼街,张灯结彩,以布置好一切,恭迎其父兄数ri后的到来。
今ri,已是爱信霸提出,找摩拉雄理论的“见面ri”。
此刻,虽是白ri午后,但摩府大门前,却红毯铺地,鼓乐齐鸣,门庭若市。并肩立于,府门石阶上的摩拉雄和爱信凤,俱穿戴隆重,率领着一干家族要员和仆众,正各怀心事地等候着贵客的驾临。
如此盛况下,摩府门前大街两侧,好事者夹道围观,站得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
今天,非“热症ri”,是龙云外出逛街“演戏”的时间。他也是好事之徒,哪里热闹,就往哪里钻。
听说爱信父子,已帅本族私军驻扎摩拉城外,今ri即将大驾光临城内摩拉府,龙云便早早傻笑着挤入人群,站于街边最前排,yu亲眼目睹,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敌手。
当来到摩拉城外三里处,扎下军营后,爱信父子便率领五百八皇级亲兵的马队,趾高气昂地驱马进城,直奔摩拉府而去。
终于,一列浩浩荡荡五百人的威武马队,自摩府门前大街尽头,由远及近,逐渐出现于久候多时的龙云眼中。
数十息后,当马队为首并骑的二人,经过龙云面前时,他发现,一位是,外着深蓝se劲装,身材结实,棕白花发垂肩,目光凌厉的男xing老者;另一位是,一身白se底衬,领袖镶黄的教会军服,身形略高,黄毛卷发,面带煞气的中年男子,且二人皆为九圣级战者,老者已进后期,中年男子刚入中期。
见此二人后,龙云不觉挠头奇道:“靠!这就是爱信家的老少混蛋?他们为何突然带兵,来摩拉城?”
心念电转间,拼着敏锐的直觉,龙云暗猜道:“嗯……!没准和我有关。——两人多半会在晚宴,同摩拉家谈事。我先在二人身上,下‘永久物印’。等天一黑,我立即进趟摩拉府,摸到吃饭处。我倒要听听,这两混蛋所来为何?”
龙云的麻烦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