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伤害，就伤害个彻底。

他要将许云珂这个名字，完完全全从生命中剔除。

许云珂抬起头，泪流满面地看他“少涵，如果要我走，能告诉我到底哪里做错？为什么你连一丝机会也不给？”

他对别人的好，对别人的温柔，她都能接受……

可为什么这么残忍地对她？她很想知道。

“因为是你许云珂。”秦少涵微微皱眉，凑得近近的，冲她冷冷一笑“你何必这么坚持？你知道我能用一分钟的时间让你的朋友再也找不到工作，让你父亲一无所有……”

“你……”哽咽着，许云珂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连连摇着头。

她不信，不信秦少涵会这么狠地对她。

“所以，你没资本跟我谈条件。”秦少涵整了整袖口，睨了她手上的离婚协议一眼“签，也得签，不签，你也得签。”

“少涵，我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啊？”许云珂泪眼蒙胧，心如死灰。紧紧抓住秦少涵的裤管。

他就像一阵风，她留也留不住。

不，甚至说从未留住过。

皱眉，冷眼望着哭倒在他脚边的女人，拳头轻握“我讨厌会纠缠的女人。”

可怜不是爱，况且……他对她，连可怜都不想给予。

“少涵，我不会缠着你的，求你了……”许云珂白着脸，眼睛通红。

他毁掉了不止是这半年的婚姻，也毁了她三年来对他的爱。

“你这就叫缠。”秦少涵蹲下身，一把抱起她，将离婚协议摊在桌上，俯在她耳边像哄又像骗“签了，你免受痛苦，也还我自由。”

“少涵……”许云珂张了张唇，已是看不清那张雪白的纸上到底写了点什么，只有眼泪啪嗒啪嗒掉到了纸上。

“签了！”将笔塞到她手中，秦少涵面无表情。

抖着手，白着脸，许云珂终是签下了字“这样，你满意了？”

“哼……”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秦少涵望向一脸纠结站在厨房门前的刘妈，“刘妈，把她东西收好，从今天起我不想看到关于她任何东西！”

“少爷……”想帮许云珂说两句话，但还没开口，便收到了秦少涵的警告，只得没了声响。

“少……”想叫他，却又叫不出口，许云珂微微垂下头，泪一滴滴落到了地上。

秦少涵微眯着眼睛，抿了抿唇，不再看她。

如果逼她都逼完了，那何苦再安慰些什么，语言都那样苍白。

伤了的心，也不可能再复原了。

秦少涵上楼的时候，刘妈才连忙走到许云珂身边将她扶起，“少奶奶……”

微闭着眼睛，许云珂没有回话。

“少爷他就是这个性子，你……”刘妈想安慰，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许云珂对秦少涵的好，其实她也看得到，只不过秦少涵的决定，她无法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