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多久,一声轻轻的关门声让我警惕的忽然睁开眼睛。
温裴生动作细致,正猫着身姿关小了音乐的音量。
我一抽有些歪斜的身体,“回来了啊!”
“嗯,很困了?嗯?”车身在缓缓前移,我感觉自己的脑袋越加昏沉。
“嗯——”我懒懒的出音,闭着眼。
“汤媛和那个乔池以前——”温裴生突然问了一句,我惊得一个鲤鱼打挺的翻坐起来,“他们什么都没发生!”
看到温裴生低低的一笑才发现自己反应过于猛烈了,干笑一声,掩饰不由自主上浮的尴尬。
“我是说,他们以前是高中同学,虽然汤媛暗恋过他,不过这都是过去式了!”
警询有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温裴生的眼神让我不由自主的先言明清楚,只是没想到我快速激辩说明后只换来温裴生很是冷淡的嗯了一句。
“嗯?”我挑着眉看他,他专心的在暗夜里远近灯交替着开车。
感觉出我没放弃的专注眼神,他抽着间隙看了看,“怎么了?”
看到他诧异的眼神,我顿时像鱼刺鲠在了喉咙,上下都由不得自己掌控。
干咳半天,我暗悔的叹气,原本没什么事,我这样的举动会不会更是多此一举了?我忍不住给了自己一个白眼。
“对了,过两天我可能要去上海一趟!”半响,在一个大弯时,温裴生冷不丁的说道。
我原本有些轻侧的身姿不由得跟着车身的动作晃了晃,往车窗的位置更加靠近,我甚至感觉出钢化夹胶玻璃外凝结冰冻的气温。
心底莫名其妙的跟着轻轻一动一颤,想到婚期将近,温裴生却忽然要出差,我的心情就变得沉抑。
人说面由心生,是不是可以解释为心底想了什么脸上就会展露无疑?
或者是注意到我突然沉下的脸,温裴生笑着拍了拍我的手,“去办点公事,你想什么呢?”
他说得一脸的恳切,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原来我还没有的想法,我并没有想到他去做的是什么,为什么他需要这样的解释?欲盖弥彰?
呵呵,转念一想,又想到初夏曾说女人就是个无事生非的动物,没有的事也能联想出一些有关无关的东西。
我淡淡一笑,“我知道!”
人总是喜欢纠着一些东西去细细品对。
选择一件商品就如去爱一个人,哪怕是看了标签,看了品名成份,再或者是它看起来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可你不知道的是,也许握在手里的是被修改过日期的商品,早已经是过了时间,变了质。
第二日我在超市买回了一促销装的火腿时,日期的确是新鲜的,才前不过一个月时间的生产,买了回去却多了一股浓重的味道,像是某种品牌的洗衣粉味道。
才想来,商品要是出了问题,时间已经做不了凭证。
它的最终归属,只能是标注着不可回收的垃圾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