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原见状说:“咱不说这个了。术业有专攻,谁都不能所有的事都懂。爸爸,我给讲个故事你能说出寓意吗?”
姜老师说:“你说来听听。”
有原:“有个小和尚,拿了一个打水的瓢问老和尚:‘师傅,你说这个叫什么?’老和尚说:‘孩子,你糊涂了,这不是瓢吗?这么点子事还来请教我。’小和尚说:‘错,我这不是请教师傅。是告诉师傅,这不是瓢,是舀水的家什。’”
姜老师笑了:“你在暗示我好为人师。”
有原:“那里呀,爸爸本来就是老师嘛。对吧,妈妈。”
贾雪:“对呀。你爸就是,常弄些八卦的题来考我,弄得我懵头转向,好像他有多少学问。”
这时夫妻肺片端了上来。
姜老师说:“好了,那我既然是老师,就该什么都懂,就不问你们了,这个典故我来讲,好不好?”
有原拍起巴掌来。
姜老师讲起来:“就说那以前,成都那一带住了一对老夫妻,没什么可干,生活起来很辛苦。有个宰牛的屠户很同情他们,就把人家不来上的牛下水送给他们。老夫妻就将牛下水煮了,拌上调料到城里卖,他们拌得好吃,又因为没有成本,卖得就很便宜,大家都来买,每次都是没等他们到就等着了,但大家都不知道他们卖的叫什么,就问他们,老两口说不上来,这时有一个小孩,他随口来了一句:‘他们是老俩口儿卖的,自然是夫妻啦,卖的什么,是牛的肺片吧。’老俩口一听高兴了,就说:‘是夫妻肺片,就是夫妻肺片!’这么的,夫妻肺片就流传下来了。”
“爸爸,是你编的吧。”有原说。她用筷子在里面挑了挑。“你看,里面全是肚啊心啊什么的,哪里有肺呢?”
姜老师:“以前没少点,我也好过信,在里面一片肺也没找出来,怎么可能叫肺片呢。后来我想通了,一定是当时有肺,后来进了大雅之堂,也就是饭店之后,那些老板嫌肺的口感不好,又要不上价,淘汰了吧。”
有原不高兴了:“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呢,真的饭店老板就那么坏吗!”
见她这样,大家都乐了,小柴也放松了起来。
顷刻间,菜都上齐了。大家还在细品菜,有原已经把担担面吃进肚里了,用餐纸抹抹嘴,就打开手机玩起来。这里姜亦一想好了的话还没说出口。
晚上一家三口回到家,姜亦一对有原说:“瞧你,多不懂礼貌,我们的话还没说呢,你饭就吃完了。”
有原对爸爸做了个鬼脸:“爸爸,你要说什么呀,在家不说,非要上饭店去说?”
爸爸:“就是你的个人问题嘛。你和小柴多合适啊。”
有原:“爸爸,你是得奖得的糊涂了吧,我和他合适,开玩笑吧。”
爸爸:“开什么玩笑,是真的。”
妈妈:“我看算了吧。他俩真的不合适。小柴是个稳当孩子,你看有原,像个跳马猴子,配不上人家!”
有原:“你看妈妈说的才对。他那么好的孩子,跟我在一起,还不得让我欺负死啊!”
妈妈:“我看也是。”
姜老师想想,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和柴奖旗真的不合适,于是以后就不提了。
撵走了英霞和老赵两口子,罗迅心里很是痛快,抵消了王单惹下麻烦后的窘丧。算什么呀,不就是赔偿了烤鱼馆两千元吗?活在世上,哪有那么顺利的,不惹祸、不着灾,顺顺当当的?我罗迅不就是个例子吗?
豆制品厂不好,我去了外贸。外贸黄了,我又开了一家火锅店。而且生意不错,比在外贸时连占带摸的得的还多,七八年下来就又是一家店。
我儿子也不会差。最起码的,他有个敢恨敢爱的精神,想要什么,敢去表达。不像那个英少,本来心里恋着人家姜有原,磨磨唧唧,拖泥带水,就是不明挑,若不,能弄出这么多妖蛾子?
“你去说说你的宝贝儿子吧。再这么下去,老爹老妈都得让他咔哧穷了!”
早晨起来,王锡民就磨磨唧唧的对她说着。
罗迅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揪着刘海上的一根白头发。
“你不磨叽能死啊?看,又让它跑了!”
“谁呀,谁跑了?”
“白头发嘛!”
王锡民松了一口气:“我当谁呢!”
“我告诉你,别瞎磨糊刺眼的总说自己的儿子不好。不管怎么样,他是你自己的儿子,人家的再好,那是人家的。狐皮是贴不到狼身上的。到拿别人的儿子当自己的,自己的倒成了外人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什么时候拿别人的儿子当自己的了?”
见罗迅没说的了,王锡民说:“吃饭吧。”
罗迅:“不吃。去店里吃。”
王锡民见说,不再吭气,自己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