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面馆》的外面,正在进行一项更换牌匾仪式。原来陈旧的《刘二面馆》被工人拉下来,换上了《心之夜》。崭新的牌匾是古铜古色的,很有思古之品味。
刘壮和邹曼君两人在下面仰头看着,心中充满了喜悦。两人会心一笑。刘壮拍了两下手:“各位,这几天你们辛苦了。为了表示我们的感谢,今天在《天天英家菜》摆了一桌,请大家务必赏光。”说着,拍起了手,所有的人都拍手,邹曼君犹豫了一会,终于也拍手。
结束时,邹曼君对刘壮说:“我对你说过的,那家老板英建瓴和我在大学里的故事,我不想在这时见到他。”
刘壮:“师姐,我知道的。但那家店是咱这一片最好吃的店,很有名的。况且,他家的老板是一个女的,那个英建瓴从不来,你见不到他的。”
他们几个人来到了英家菜馆,没吃到饭,吃的是闭门羹。
二零一二年九月二十三日晚。
屈行长又来了电话:“草果,你怎么回事,不想见我了吗?”
我答:“我为什么必须见你?”
屈:“当然你要见我了。”
我说:“挺奇怪的。我是你什么人呢?”
他哼哼了两声:“今天是几月几号?”
我盘算起来:九月二十三,有什么说道?我一下子想起来刘奋进的贷款时间已到,这个人不见不行。
“到哪里,你把地址发给我。”
手机上立时出现了一个地址。
我按手机上的地址找去,竟然发现这是原来《刘二面馆》的地址。
走了进去,里面装修一新,已经不是原来的面貌。
屈行长坐在一个隐蔽的位置,见了我诡异的笑着。
“我偶尔路过,发现了这里。很幽静嘛。”
是很幽静,但我不相信他是偶尔走进来的。
“你要什么,茶还是咖啡。”屈行长故弄风雅地说道。看来外国的电视他没少看。
“随便。”我说。我可没有他的闲情逸志。
“小姐,来一杯咖啡吧。”
他故弄风雅地打着响指。
但来得不是小姐,而是一个先生。他穿的是饭店里大堂服务生的装束。他的动作娴熟,而且很有礼貌。退下时是向后倒退的。我一下子看出了他是刘奋进的儿子刘壮。
我见过刘壮,在刘奋进租的房子里。一天我们刚睡下,就有人剧烈的敲门。刘奋进问是谁,敲门的人就是不答应。我们都以为是派出所的。有时查夜,只要刘奋进将两人的身份证拿去给他们看看就好。第二天房东就会告诉是抓通缉犯。次数多了也就不当回事了。
哪知这次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可能是故意敲的门,看见了我们喊了一声:“好,你干的好事!”跑了就不见了。
事后我问奋进:“怎么办,他回家会告诉你的老婆吧?”
奋进说:“他不会。他是大学生,不会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的。”
再后来我就没见过他。我想这次他一定是没认出我来。
“我想你不光是请我喝咖啡吧。”
“当然。我还要两人来一起证实一下,这个以面馆贷了款的房子现在在做什么。”
“做了什么?”
我像跟他绕口令地问道。
“当然是另派用场了。”
“什么意思?”
“银行是可以收回的。”
我恨起刘奋进来。他将面馆转让没通告我一声。
我给刘奋进挂电话。
电话通了,传来了他懒洋洋的声音:“谁呀?”
“是我。”
“啊!”
刘奋进惊异的声音。
他过得好滋润,完全不顾我在水深火热之中。
“你跟我解释,房子是怎么回事。”
“不挣钱就不干了。”
“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