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帅虽然很失望,但也无可奈何,只好给老爸挂了电话。白景堂这时正憋在了一家小旅馆里。因为他自己是滨北人,自以为对滨北很了解,知道这里外地人来的不多,住处很好找,所以没有事先联系住处,哪知这次来了却是大大的不同。到处都人满为患。
原来这一段滨北市的啤酒节刚刚结束,各家企业邀请了很多南方有实力的客户还没撤,其中还包括一些外商,特别是俄罗斯人,又有不少南方人贪恋这里的凉爽,过来避暑。
不要说宾馆,就是没有单独室内卫生间的小旅馆都住满了。他幸亏熟悉,跑了两条街才在一个背旮旯处找到一个进门就上床的小房间。
爷俩联系上了后,凑到了一起,洗漱完毕,感觉肚子饿了,出了门,又找不到吃饭的地方。白帅想起了《天天英家菜》装潢得不错,人虽然多,但还有位置。可是人已经出来了,有原也不在,也没有了再回去的兴致,就找了个路边摊,吃起烧烤喝起啤酒来。
饿了,也就吃得多些,渴了也就喝得猛些。再加上突然换了环境,从热的地方来到凉的地方,有些不适应。睡到半夜,爷俩都相继肚子疼起来了。
宾馆老板娘听见他们房间里有动静,就敲了门,知道了情况,打了120,半夜把他们送去了医院。
再说姜有原这里。知道白帅来了,马上和采儿联系上了。采儿是最爱热闹也是最热心的,别人的事他都倾心相助,何况是白帅来了?
当日晚上,也不顾已经是快十点,忙不迭的给同学们挂电话。约定了第二天到滨北市集合。她自己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床,也不吃饭就坐了第一班公汽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打了车来到白帅和他爸爸下榻的小旅店后才知道昨日晚他们住进了医院。她赶快和有原联系。有原还在梦乡。
“你疯了,这么早啊!”
有原那边的声音带着睡意。
“不好了,白帅和他爸昨晚进医院了!”
“真的?我马上过来。”
有原说。
有原的姥姥家毕竟在郊区,离市区不远,很快就到了。两人凑到一起,商量了一下就打了车奔医院来了。进了挂着住院部的大门后就发现了匆匆从电梯上下来的建瓴。
“建瓴哥,你怎么来了?他们怎么样?”
有原以为建瓴是来看白帅父子的。开业时,白帅来庆贺,他也是认识的。所以劈头就问。
这时的英建瓴是到医院安排饭店的人住院的,以为有原是听到饭店有事请赶来的,就说:“没事了,是个误会。解释清就好了,顶多赔点医药费。我们回去吧!”
建瓴的话弄得有原一头雾水,就详细的询问是什么事。这才知道昨晚《天天英家菜》乱了一夜。原来这几日里饭店的生意好,原来的人员不够用了,英建瓴都过来干活了。
后来他见还是不行,就吩咐崔丽在橱窗上贴了招聘计时工的广告。很快就有人来应聘了。崔丽选中了三个附近大学的女孩,叫李薇李蔷李巧。三人不计较报酬,还可以晚一点回校,过去又在饭店打过工。昨晚上岗后,三人确实干得不错,又是记单又是端菜的,很是能干。
哪知半夜时来了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拽了三人就走,说是他们的人。建瓴上去闻讯,被他们扭住不放,说原来是你个小白脸勾搭了她们来呀,正找不到人呢,到外面练练去。建瓴怕他们打坏了饭店的家什,就跟着来到了门口。那几个人从怀里抽出了刀子就动手。
建瓴虽说也是年轻人,但他从没跟人打过群架,也不知道怎么应付,只好跑到了隔壁一家旅店给110打报警电话。哪知这几个人都是不要命的主,不见了建瓴,就又进了饭店,拿了刀,见人就砍,一下子砍倒了两个人,待到110赶到,人已经被砍得血肉模糊。
后来才知道这三个女生是学校里最不安分学习的,经常在外面惹是生非。那几个年轻人就是她们刚刚认识的朋友,昨天在旅店里混了一宿,今天不辞而别,被他们找到了这里。
见建瓴这么说,有原和采儿暂时先不去看白帅父子,先来到外科病房。只见被砍的两个人原来是梁末和小笑。小笑那时正在大厅照顾客人,见有人进来,前来询问是不是吃饭,被一刀砍到手臂,梁末正好往楼上传菜,见小笑被砍,急忙跑来,也被砍到腿部。后来三人被客人拦住。
“那几个人抓到了吗?”
有原着急问。
“上哪里抓去?听了警笛声早跑了。”
建瓴说。
“那么医药费呢?”
“自己先掏着吧。”
她们赶去了白帅父子的病房。见他们没什么大事,状况还好。还没吃饭,采儿赶快去了医院食堂打来了好消化的鸡蛋羹和小米粥。这时有原的妈妈也赶到了。白景堂是她原来的同事,她不能不管不问。
“没事了。”
白景田一脸歉疚:“昨天是我们自己爷俩贪杯,害得你们也跟着忙活。”
采儿主动说留下来照顾白帅父子,有原说她下午来换班。贾雪又和女儿一起去看了梁末。在病房里,她见到了自己的小姑子姜亦兰。亦兰嘟嘟囔囔的要看腿上的伤,梁末不让解绷带,娘俩咭嗝咭嗝的。见她们来了,他们不再咭嗝,赶快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