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永烈光复汉城后,为大院君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以朝鲜国王的礼节,将大院君埋葬在松骨峰上,同时,寻找余光忻、辛得林以及当初一起进入汉城营救大院君的清军阵亡士兵的遗骸,在大院君墓地旁,修建了一座合墓,墓前树立起一座纪念碑,碑文详细记述了松骨峰之战的过程,以及阵亡将士的姓名。
章军参谋长汉纳根瞪着蓝眼珠,前来劝解,众人这才擦干了眼泪。定远舰发出一声长鸣,周宪章率众兄弟下舰,来到码头上。
平壤士绅代保叟,汉城士绅代表金宏集,各端着一碗美酒,来到周宪章面前。
周宪章一把扶住郑叟的胳膊:“郑老头,你怎么也来了?”
郑叟激动得眼泪汪汪:“周总兵,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吴佩孚那个狗日的做黄牛党,欺负百姓,要不是你老人家仗义执言,我周宪章就被他蒙了!”周宪章回头喝道:“吴佩孚,当初老子打你四十军棍,人家郑老头还替你求情,你小子就不表示一下吗?”。
吴佩孚笑嘻嘻走上来,冲着郑叟鞠躬行礼:“郑老头,吴佩孚给您老人家赔不是了。”
“不敢当,不敢当。”郑叟慌得手足无措。
周宪章接过郑叟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朴永烈这才说道:“军长,这位是金宏集丈夫,他原来是汉城王宫的总理大臣,现在,是代表汉城士绅来欢迎军长。”
周宪章冲着金宏集拱手说道:“金丈夫的大名,在下久仰。金丈夫为了朝鲜百姓,在日本人的逼迫下,忍辱负重,最大限度地保护了朝鲜百姓的利益,后来,又率汉城官员弃暗投明,帮助章军攻占汉城。金丈夫高义,在下佩服!”
金宏集满面羞愧:“周军长过奖了,金某**日寇,也是迫不得已。”
周宪章笑道:“金丈夫,如今朝鲜战事结束,百姓安居乐业,我想请金丈夫担任汉城知府,协助朴永烈治理朝鲜,不知金丈夫可否愿意?”
“能为朝鲜百姓做点事,金某求之不得!”金宏集是一位标准的儒生,本无什么私心,他一心想做的,就是给朝鲜百姓谋利益,如今,章军赶走了日本人,朝鲜没了国王,又面临着俄国人的巨大压力,已经无法**建国,只能依靠章军生存,金宏集早就抛弃了**建国的想法。如今,周宪章把朝鲜巡抚、平壤知府和汉城知府这三个最为关键的职位,全部给了朝鲜人,金宏集大感意外,对周宪章大为叹服。
周宪章接过金宏集手里的酒,也是一饮而尽,说道:“在下还有一事,还请金丈夫费心。”
“周军长请直言,金某职权内的事,必定效劳。”
“请金丈夫查访卢文俊,这个人投靠日本人,是朝鲜人民的叛徒,金丈夫不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