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安州城的一个连,大部分被捕或被包围,但还是有少数人躲过了ri军的围捕,越过城墙,回到了大宁江,向周宪章报告了城里的情况。
周宪章猛然意识到,韩令准暴露了,但是,章军的作战意图并没有暴露。
ri军虽然加强了安州的jing戒,但是,在ri军指挥官的心目中,jing戒是针对小股抵抗分子,而不是清军的大举反攻。
与此同时,ri军搜索部队来到了大宁江南岸。
漆黑的夜se里,ri军的马灯忽隐忽现,他们显然还没有发现北岸的章军。但是,这支ri军来到江边后,驻扎了下来,根据藤野麻生的命令,他们要在大宁江边保持jing戒,以防可能出现的敌军。
周宪章万分焦躁,ri军的判断出现了暂时xing错误,但是,这个错误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
一旦越来越多的入城者被捕,ri军就会意识到,这支混入安州的人马,不是散乱的东学教徒,而是一支正规军!
ri军指挥官很快就会意识到,一支正规军入城,意味着什么?
而且,天亮后,对岸的ri军很快就会发现江北的章军,一支更大规模的清军出现在了大宁江,城里的ri军马上就会做出正确判断——清军要夺取安州!
城里的ri军兵力不足惧,但是,安州城高大坚固,章军没有攻城经验,一旦被阻于大宁江或者安州城下,混成旅团回师安州,周宪章就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结果,只能是遭受ri军的围歼。
一旦周宪章失手,胎里和桥川江防线就毫无意义了!
整个作战计划将彻底失败!
更为可怕的前景是,章军被人为地一份为四,混成旅团可以以安州为后盾,从容不迫地将安州城下、胎里峰、桥川江、义州的四处敌军逐次消灭掉。
摆在周宪章面前有两条路。
其一,立即过江,在敌军尚未发现章军意图之前,消灭对岸ri军,迅速紧逼安州城下,趁敌尚未清醒过来,对安州发起强攻!
其二,全军后撤至桥川江,与桥川江守军汇合。
前者的好处是,一旦得手,整个战略意图得以实现;但是,这样做风险极大,最重要的问题是,ri军驻守安州部队人数虽然不多,但装备jing良训练有素,安州城池坚固,章军缺乏攻城经验,一旦不能克服安州,后果极为严重。
后者消极避战,但至少可以保存实力,一旦退到桥川江,还可以再寻找战机。但是,胎里峰上章军的主力团、张勋的第三团将彻底成为一支孤军,只能听天由命了。
更为糟糕的是,一旦后撤,所谓保存实力,只是虚幻!
ri军绝不允许在朝鲜存在一支抵抗力量!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后撤,只是延缓了灭亡,但不能改变灭亡!
周宪章毅然下令,渡江作战。
没有船只,师直属营和40营的官兵们跃入了冰冷的江水。
冯国璋亲自率领一个连担任先头部队,直属营是章军的jing锐,而这个尖刀连是直属营的jing锐。
当先头部队登上南岸的时候,ri军才就发现章军的强渡行动,立即展开阻击。枪声划破了清冷的长夜。
冯国璋攻击勇猛而果断,他忠实地执行了周宪章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在最短的时间内全歼对岸ri军,不能有一个ri本兵漏。
尖刀连登陆后,向ri军发起了几乎是自杀式的猛攻。士兵们前赴后继,完全不理会伤亡,迅速将这个ri军小队包围。
这支ri军只有五十多人,尽管训练有素,枪法jing准,但无法阻挡章军尖刀连拼命式的攻击。更何况,在夜se中,ri军的枪法大打折扣。
冯国璋要求士兵们不要顾及伤亡,连续冲锋。冲上ri军阵地后,马上展开白刃战。
要避免章军与ri军战术素养的差距,只有进行近身格斗。
尖刀连打起了人海战术,以三倍于敌军的优势,将ri军小队围歼在大宁江边。整个战斗前后只化了半个小时,可谓迅猛。
章军侥幸的是,ri军被包围后,竟然没有选择突围,他们坚守在阵地上,拼杀到了最后一人。五十名ri军选择了战死和自杀,没有一个放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