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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能说明他有眼无珠!”敏绣还是不依不饶。
“小姐差矣,咱们都是女扮男装,进了学堂就怕别人认出来,周宪章他没认出你来,不是他有眼无珠,而是你的易容术高明,瞒过了他。”
“反正他不是好人,害得我澡都洗不痛快,要是落到我的手里,哼!”敏绣做透状,把帷幔里面的周宪章吓得一个哆嗦。
敏绣的格格脾气上来了,樱桃只得住口,服侍敏绣穿好衣服,招呼另一个丫鬟进来,把木桶抬了出去。
敏绣伸了个懒腰,冲着门口的樱桃说道:“把门关上,我身子不爽,想躺一会儿。”
“是,小姐。”樱桃答应一声,关上了房门。
敏绣要上床睡觉!周宪章大吃一惊,心中叫苦不迭,床上能够遮掩的只有一床锦被,可周宪章还没来得及把锦被拉上,敏绣已经走到了床边,拉开了帷幔。
两个人四目相对!大眼对小眼,足足对了有十秒钟!
周宪章躲不过去,急忙双手抱拳,腆着脸皮说道:“原来是敏绣兄弟,别来无恙!”
只见敏绣嗖的一声,从床边一跃而起,跃到衣帽架下,一伸手拔出宝剑,又是一个飞跃,跃到床边,手腕一抖,宝剑指向周宪章的咽喉。
周宪章吓出一身冷汗,嘴里忙不迭地恭维:“好身手!敏绣兄弟如此身手,屈居小兵之职,刘管带有眼无珠啊!以为兄来,敏绣兄弟完全可以担任管带……”
“放屁!谁是你的兄弟!”敏绣气得满脸通红,剑头顶在周宪章的咽喉上,只要进一寸,周宪章立马命丧绣床。
“当然你是我的兄弟了!昨天晚上我们在池塘边言谈甚欢,今天又欢聚一堂,如此有缘,咱们都是男的,理应结拜为兄弟,我这里距离武圣庙不远,为兄建议咱们赶快去武圣庙,向关老爷磕头结拜。”
周宪章刻意强调“都是男的”,是为了使敏绣相信,他虽然躲在床上,但什么都没见。敏绣眼见是一位格格,了格格的身体,是要掉脑袋的!
“一派胡言!谁跟你言谈甚欢了!谁跟你欢聚一堂了!周宪章,你竟敢偷本格格,我非杀了你不可……”敏绣一抖手腕,剑锋在周宪章的咽喉上划出一道血丝。
“敏绣兄弟且慢!”周宪章大叫:“你大概是昨晚没睡好,还在发梦憧,格格是皇帝的女儿,兄弟一则是男身,二则与皇帝八杆子打不着,怎么能自称格格呢?这是僭越的大罪啊!这话到此为止,请兄弟放心,为兄绝不会出去乱说的。”
周宪章一口一个“男身”,说得敏绣将信将疑,莫非那周宪章真的没见她洗澡。
“说!你在这里干什么?”敏绣喝道。
“敏绣兄弟有所不知,昨晚为兄与兄弟言谈甚欢之后,兄弟的话令在下醍醐灌顶,胜读十年书啊!所以,在下回到宿舍后,反复回味兄弟的教诲,一夜未眠。以至于今天早上考试的时候,精神不振,所以,匆匆交完答卷,想找个地方补个觉,兄弟你也知道,学堂的规矩,学员不到睡觉时间,是不能回宿舍的,所以为兄就来到这里,恰巧见了一张床,一个枕头,瞌睡遇上枕头,诱惑巨大,就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所以,为兄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就见……”
“见了什么!”敏绣大为紧张。
“见兄弟你拿着宝剑指着我的咽喉。”周宪章说道:“其他的一概没有见。”
“此话当真?”
“当真,绝对当真!”
敏绣心头大为踌躇。其实,周宪章这个谎编的真不怎么样,那周宪章躲在床上,那周宪章就算睡得如死猪一般,可刚才敏绣和樱桃的说了半天话,岂能惊不醒他,床与木桶近在咫尺,周宪章哪能不见她洗澡?
只是,敏绣一个黄花丫头,还是一位格格,没来由被一个大男人了身体,实在是丢人丢大发了,所以,敏绣自己也心存幻想,希望周宪章真的是睡着了,尽管,这个幻想十分渺茫,但总是有胜于无。
那敏绣也是聪明绝顶,见周宪章口口声声否认见了她洗澡,一时难以对证,脸上故作镇定,把剑收了回来,和颜悦色:“既然如此,兄弟烦请大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