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阿彦拒绝我!现在是怎么样?可以接受一个教书的男人?你就喜欢书卷气的男人?唐意如,你就是看不起我是不是!”
唐意如轻描淡写的解释,只因为无从解释,也没必要解释。
施为律摔门而去。
唐意如以为他走了,他却在车里抽了一晚上的烟。
唐意如才知道,他对自己那点念想,没有断掉。
施为律这种男人,天性凶横霸道,自己得不到的,也不会给别人得到!这几个月,他陷在从未尝过的感情痛苦里,她呢?她那么虚伪,拒绝了他,却在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
施为律走没走,唐意如不知道,工作和生活都得继续。
但是几天后学校里所有教师聚会那晚,唐意如出事了。
她和笨笨,连夜被施为律强行绑进车里,带走。
醒来后,唐意如人已经在A市,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一处房子里,笨笨不在身边。
她冷静不了,哭泣不止,施为律进来了,冷酷着嘴脸告诉她,“你女儿在我那里,什么时候你想通了,愿意和你学校那个男人摘干净,跟着我了,你就能见到孩子。”
“我和他没有什么!”
施为律冷笑,掀开密闭的窗户,把她扯到窗子那边,指着下面:“没有什么?狗男女,他跟得倒快,过来找你了!你俩没什么?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
那一关,就是整整一个月。
一个月后,唐意如妥协了,没有丈夫地生活在这个世上,无枝可依,最终是被践踏。
施为律用女儿来威胁她,一个母亲,她还能怎样。
她被放出来,笨笨也被准许呆在她身边,一个月不见,孩子吓得都不说话了,呆呆地一点动静就会哭。
唐意如被施为律安排在一栋小别墅里,外人看来,就是金屋藏娇的圈养,没有自由可言。
一开始,施为律很少出现,后来出现,只要求她和从前那样,给他做顿晚饭。
他大概是想回到之前那种简单的气氛里,还是想要她的心。
可唐意如算是彻底认识他了,从前只有感激之情,现在连这点情分都点滴不剩,只有惧怕和反感。
多番接触,施为律受不了她的冷漠,好像无论如何捂不热她这颗心了,是在生气吗?还在惦念学校里那个男人吗?
他越想情绪越阴沉,逐渐地变得没有了耐性,只怕自己由爱生恨,控制不住对她胡来。
那天在场子里喝了酒,心情差的不肯走,一个小弟自作主张给唐意如打了电话。
唐意如不敢不去接他。
现在自己和女儿都在他手里,被他强行控制,惹恼了他,只怕他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到了那个娱.乐消遣的场子里,接下来的事情却不受控制,谁也没有料到,命运,对这个悲惨的女人,早就开始了它的张牙舞爪。
……**……
施润听到施为律平静地阐述,爱而不得,爱而生疑,直到囚.禁了妈妈。
她攥紧拳头,一双眼睛愤怒地看着施为律。
对面戴手铐神情仿佛一瞬苍老的男人,却戛然而止。
“后来呢?后来到底怎么了?”施润冰着脸追问。
施为律直起身,靠向椅背,眼底的阴霾一直蔓延到他脸上的每一寸表情,他双拳绷直,青筋暴露,眼神里的尊严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个字都不愿意多提!
施润再如何追问,施为律闭嘴不言,只冷嘲森森地咧嘴笑。
无法,施润放弃。
心里却紧揪着,后来一定发生了可怕的事,不然妈妈不会从清醒一下子变得神智全无,记忆丧失。
叔叔请的北京专家说过,妈妈的脑部检查结果显示,多年前受过很重的颅内损伤。
到底发生了什么?
施为律说,妈妈跟人跑了,根据回忆,这个人就是萧如书。
可是妈妈心底根本没有萧如书,怎么会跟他走?
重重疑问,施润离开了监狱,眼底潮湿给萧雪政打了电话。
萧雪政知道她今天去探监,立刻接通,男人低沉的嗓音未发出,听见压抑的哭声。
他呼吸低缓而温暖,不曾开腔,静静地陪她。
施润趴在方向盘上,施为律的阐述里,妈妈坎坷的经历让她脑海一阵阵像尖针在刺,那么痛苦,却没有放弃她这个女儿,当做宝贝,当做生命,不离不弃地照顾着,养育着。
她哭声断断续续,语句含糊不清,“……叔叔,妈妈很爱我,还有,叔叔,我的爸爸是一个警察,伟大的警察,他牺牲了,英勇地死去。”
萧雪政默默听着,男人沉稳的呼吸让施润渐渐地平静下来,他低醇地开口:“我订一张下午的机票,等着我。”
“不要。”施润立刻说,知道他现在有多忙多累,全是为了早点迁回A市,一家团聚。
“这边我能自己搞定,你不是机器人,我知道你在背后支撑着我,我很安心。叔叔,我现在只想冲回家,抱住妈妈……”
施润压住眼泪,红着眼睛说:“施为律说的,我都悄悄录下来了,即便很残忍,我也想给妈妈听,她听了,一定就能想起来,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变成今天这样。”
……**……
施润开车回家,路上接到唐小夕的电话。
唐小夕声音很急地说:“你能不能先回来?妈从刚才开始就突然不对劲了,眼神和表情都不对劲了。上午一个人锁在卧室里,我说话她像是听不见,从刚才开始,她胡言乱语,说要去一个什么地方,身体痉.挛得很厉害,施润,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办了,你快回来……”
施润握紧方向盘,提速往前冲:“小宝,你尽力看住妈妈!她可能是想起什么地方了,一定是想起什么了,我马上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