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他一提,抱着坐到了水泥栏杆台面上。
身后即是半空。
高度却与他持平了。
他俯身,头往她胸口下面低,施润搞不清他要干什么,察觉到自己的衬衫衣摆被他的大手几下从包臀窄裙里扯出来。
“你干什么?”
他不回答。
“非让我骂你滚吗?”施润咬牙切齿!
他的头埋进了她的肚子部位,呼吸因为躲着她的抵抗而变重,仍旧不出声。
施润一手抓着台面,一手发狠去扯他的头发。
他闷哼不语,终于,衬衫的扣子被他解开,衣摆被他撩起。
他干燥滚烫的手指往她腹部小心地摸索按压。
接着,他突然低头。
“恩……”施润的身体猛地一弓!
双目空白……
腹部剖腹产的手术刀口,被他吻住。
男人刚毅的薄唇,特别轻特别轻地,覆盖了下来。
他闭上了眼睛,浓长的睫毛刮的她肌肤很痒。
他的唇,那么烫,那么烫……
施润的身体在他的手里,他的唇里,挺直,划过泊泊的温热暖流。
引她不断轻颤,哆嗦。
泪水在眼里打转时,她仰头,今夜星空竟那么璀璨,洗过一般的墨色玻璃夜。
他开始吮.吸那道早已结痂的伤口……
他的唇齿有些发抖……
那只覆盖在她腰上的大手,手心出了好多汗。
施润感受着他的掌纹。
为什么要这样,他?
如此,如此疯狂,他。
怎样才能对付得了这个男人?
施润觉得永远对付不了他。
他不会,永远不会。
可是他趴在她为他生过孩子的肚子上,亲着亲着她,流泪了。
那道伤口为什么会很热很热,被他的眼泪灼的。
施润不能想象他流泪的样子,因为他是那么一个不可一世无坚不摧的男人,是神。
施润觉得一定不全是感动,他的眼泪很重。
沉重,她不能呼吸。
他亲吻她这道丑陋的疤痕,用最温柔缠绵的力度,亲这道当初孩子们出来的地方。
给了施润比做愛更疯狂至死的激烈感觉。
两个人都在流泪,深深喘息,颤抖着。
过了很久很久,他的唇离开,他的手覆盖上那道疤痕,绕着她的小腰丈量,游移在她身体的曲线上。
他:“一米六六,二十岁,腰围一尺六七,体重九十斤?你给我生了孩子。”
他的唇沿着她娇柔的身体往上,终于埋进了她雪白泛粉的颈子里。
他双臂将她搂紧了。
低沉黯哑的嗓音送到她耳畔:“太太,给我生了儿子女儿。”
施润受不了,求他别再。
“我有一个儿子,有一个女儿,太太给我生的。”
“不是给你生的,”施润哭着揪住他的衬衫,难以对抗这个疯子:“不是给你生的。”
“她给我生孩子,偷偷地给我生孩子,她的腹部有伤口,
太太,太太……”
“不是给你生的,求你别再了,别再了,叔叔你别再了……”
施润在他怀里,在他无限魔音般的嗓音里,终于眼泪汹涌决堤。
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不是给你生的,不是给你生的!
可是……不给他个混蛋生,又是给谁生的?
施润骗了自己好多年,颠沛流离,躲躲藏藏,祈祷他永远不要发现。
却在这一刻,尝到了被他发现的揉心彻骨的滋味,越痛,越甘甜,紧接着又是万丈深渊的剧痛。
是的,内心深处有冲动,冲动地叫他好好看看,她给他生了孩子,再恨他,也终究是给他这个王八蛋生下了一儿一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