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珂在草鬼婆走后,便派手下人秘密调查这事,才知道大巫师用黑巫术害得邢家栋失去了记忆,因而大巫师才找来自已的得力属下商议办法对付天师道的报复。
岑珂高度关注此事的发展,很快发现了大巫师与四位巫师、两位蛊女在山上都有人举火为号进行联络,岑珂判断大巫师与天师道发生火并必然会损兵折将,自已的机会终于来了!
这两年以来,巫咸岑珂与大巫师谷雨的权力之争渐趋明显,大巫师总是用一些与岑珂有矛盾的人担任重要职司,同时寻借口打击岑珂的心腹亲信!
古人说:兔死狗烹!岑珂与谷雨共同的敌人这两年已经被肃清了,岑珂也预料到自已和谷雨会在不久的将来撕破脸,于是决定利用这个难得的良机,来个螳螂捕蚕,黄雀在后,借天师道的力量将大巫师的亲信重创之后,再发动突然袭击,控制住大巫师后逼宫要她退位!
岑珂用重金买通了大巫师的一个侍女郭珍,郭珍偷窥到大巫师告诉属下在自已屋中有一个秘密地道,这地道通向三里外的荒山,大巫师是想让大家在情况不妙之时,从地道逃离,以保存实力……
岑珂于是在大巫师举火召集属下应战的那个晚上,秘密调兵遣将,在那个地道外设伏,准备伺机将大巫师和她手下的人来个一网打尽。
那晚守在大巫师家门前的是岑珂的兄弟岑锋,他看见天师道的人掳走了六位巫蛊门的女子后,便进屋去查看情况。
那时大巫师的侍女郭珍也被天师道的人掳走了!岑锋于是自已清点战场,发现大巫师的手下阵亡了四人,这样算来大巫师谷雨这边只逃走了一个人!
岑锋于是在山头举烟火为号,岑珂在见到兄弟的信号后,知道大巫师此战果然失利,于是亲自守在地道出口,待看清大巫师谷雨只身一人出洞后,便用“天罗地网”活捉了她。
岑珂将大巫师谷雨掳至庄园软禁起来后,又亲自带人去大巫师谷雨家中查看,知道是巫即杜娟和巫礼熊念被俘虏走了。心想二人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的,于是便上演了一出逼宫的好戏。
大巫师谷雨坚决不肯让位交权,岑珂又不敢害死大巫师,因为大巫师一旦死了,就会举行仪式选出新的一代大巫师,岑珂很害怕巫彭李雪霁、巫姑言芙蓉当上大巫师。
事情僵持了三天之后,孰料巫礼熊念和四位侍女竟安然无恙回来了。岑珂一向忌惮巫礼熊念,又没有理由加害巫礼熊念,而且又担心巫即杜娟能回来,于是决定多等候几天。
巫礼熊念惊悉大巫师被巫宗司和巫咸岑珂弹劾并软禁之后,甚是关心。
其时,大巫师的亲信草鬼婆言芙蓉也没有从老家回来,熊念只好去找李雪霁商量,希望二人能联手救出大巫师。
李雪霁是个有野心的人,因为不满大巫师谷雨没有升她为巫即,与天师道的这一战她事先又全不知情,更加灰心失意,认为大巫师谷雨没有拿自已当亲信对待,于是装起病来,其实是想坐收渔人从之利。
只要巫咸岑珂利令智昏,敢废了大巫师谷雨,巫咸岑珂就没有资格继任大巫师了,而巫即杜娟被俘,巫盼蒋明真已殁,在十巫中排名前五的巫师中就只剩自已和巫姑草鬼婆二人有资格了,自已很可能不废吹灰之力就能当上大巫师了!
巫礼熊念不擅长权力斗争,而仅凭熊念个人的力量,无法营救出大巫师谷雨。她偏在此时突然生起病来,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暗盼杜娟归来,再想法营救大巫师谷雨了。
岑珂因为严重误判了形势,现在巫礼熊念回来了,而巫即杜娟又生死不明,岑珂又不敢害死大巫师而让虎视眈眈的李雪霁捡个现成便宜,只能依靠巫宗司弹劾大巫师了。
然而巫宗司有三位长老都不想心狠手毒的岑珂阴谋得逞,所以不愿弹劾大巫师谷雨,岑珂现在真的是骑虎难下了!
岑珂知道再这么长久拖延下去,形势只会对自已越来越不利的,于是找了一些中间人来当说客,暗盼大巫师不明情况从而作出错误判断,让位交权。
岑珂皱着眉想了好半天,忽然计上心来,寻思:“我现在软禁了大巫师,正愁巫即杜娟万一回来了呢!这少年人如果真是她的男人邵元节的话,我何不使用离间计呢?
“就让大巫师谷雨与杜娟的男人邵元节假戏真做,让他和大巫师谷雨日久生情……二人从草鬼婆的口中都误以为巫即杜娟已经死了,孤男寡女长时间住在一屋中,难保不会做出偷欢的事情来……
“那时就算是杜娟回来了,她也会因为自已的男人被大巫师横刀夺爱了,而与大巫师反目成仇的!大巫师如果失去了巫即杜娟这个得力干将,就休想与我相争了!”
岑珂知道杜娟是个情痴,上次为了掩护自已的小男人邵元节和巫即贺宝如的儿子逃离险境,不惜与自已撕破脸皮来场生死决战!如果大巫师抢走了她的男人的话,依杜娟的性格,必然会与大巫师撕破脸算账的!
岑珂想到这里,脸上不由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又想:“为了杜娟日后不迁怒于我,我也不必去证实大巫师屋中的少年是不是杜娟的男人了——他是邵元节正好;如果不是的话,就让大巫师谷雨沉迷于温柔乡里,她说不定会贪图这种男欢女爱,最终答应我的优待条件而与这少年人远走高飞的……”
岑珂又反复思考自已的计谋,觉得这样做对自已有益无害,于是唤来女侍者池永红,如此这般密嘱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