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还真是一个小傻瓜，不要忘了，你还有我，我会帮你杀了李曼，给唐宁报仇！”顾长风认真的模样总是分外吸引人，我看着面前好看得如同从漫画之中走出来的男子，一时恍惚，是啊，我还有顾长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顾长风都会在我身边，只是，顾长风真的能够忍心杀死李曼么？他千年前就认识李曼，而且他还吻了李曼，他和李曼之间有那么多的纠葛，他会为了我风暖暖而杀死李曼？

“顾长风，你下的了手么？”沉默许久，我还是这般向顾长风问道，若是，若是顾长风真的下不了手，我不会逼他，因为就算是顾长风不帮我杀死李曼，我也可以一点一点学习术法，亲手把李曼挫骨扬灰，给唐宁报仇！

“暖暖，李曼她早就已经该死了！她伤害了你，我自是不会放过她！”顾长风眸中浮起一抹狠意，看着我一字一句说道。“暖暖，给我时间，给我时间，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顾长风，你教我学习术法吧。”从口袋之中掏出唐宁留给我的那本术法宝典，那本小小的书已经被我揉得不成样子，上面沾满了血污，看上去颇为凄惨，我拿着这本书，又想起了唐宁，唐宁专心致志研习术法的模样真的很美很美，可是我以后再也无法看到那样美好的唐宁了。

“嗯？”似乎是没有听懂我的话，顾长风颇为疑惑地看着我问道。

“顾长风，你教我学习术法吧。”我看着顾长风又说了一遍，“我不想永远都活在别人的保护之下，我想要变得强大起来，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我知道，顾长风会保护我，可是，我也有很多想要保护的人，我不想总做他们的累赘，而是能够成为他们的保护伞，为他们遮挡些风雨。

方才顾长风说，他不会让我失望，我相信顾长风的话，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不过后来仔细想想，与其让顾长风帮我杀死李曼，还不如我真正变得强大，把李曼踩在脚下，把她对我的伤害，尽数讨回。

唐宁，我绝对不会让你白死，你等着，我要亲手杀死李曼，为你报仇雪恨！

手，攥得紧紧的，我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捡起唐宁碎裂了一地的血肉，虔诚而又小心地把这些血肉装进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待我将这些血肉都收集了起来，我才带着这个小瓶子离开了唐宁的家里。

我要把唐宁和江澈合葬，这一世，唐宁和江澈无法相扶到老，但愿来生来世，生生世世，他们以后都能白头偕老。

一路上，顾长风都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地攥着我的手，他的手原本是沁凉的，可是，被他把手攥在掌心，我的手竟然莫名地被攥热。我无心去思考太多，只是觉得，有顾长风在身边，我的心，不至于那么孤独无依。

“暖暖，唐宁是不是出事了？”我刚刚把唐宁凌乱的血肉葬在江澈的旁边，凤曦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未曾料到，凤曦一上来就问了这么一句。听到凤曦的问话，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最近，我似乎是越来越喜欢哭了，我想要是任我这样下去，黄河一定会泛滥成灾的。

“凤曦……”我对着电话，泣不成声，我该怎么对凤曦说，怎么告诉她，唐宁和她腹中的孩子都已经死了啊？！

“暖暖，唐宁真的出事了对不对？”凤曦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哭腔，激动地问道，“大白天的，我竟然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很奇怪很奇怪的梦，我梦到唐宁被李曼杀死，而且，死无全尸！暖暖，你告诉我，那只是我的一个梦，唐宁还好好的，好好的活着！”

“凤曦……”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哽咽，“凤曦，唐宁已经死了，和她腹中的孩子，一起死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唐宁……要不是我，唐宁也不会被李曼害得那么惨！”

“暖暖，你不要自责了，这不怪你……”我知道，电话那头的凤曦一定是在流泪，但她还是这般安慰我，“暖暖，人生真的好奇怪，今天我忽然就想起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原来，很久很久之前，我和你，还有唐宁就是认识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觉得你们如此的亲切。暖暖，我们的朋友唐宁，唐宁她一定不能白死，我们一定要杀了李曼给唐宁报仇！”

是啊，唐宁一定不能白死，我风暖暖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为唐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