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广收童行,严加**,以充教职。此事,我自为之,许道友当全力助我,关水龙亦须加紧教那些羌人童行认字。”
“其二、讲经时各教职必评点近日信众所为,闲云观王豆腐曾试行过此举,甚为有力。此事慕容道友接触最多,当可负责,平素须多多督促检视。”
“其三、当大兴奖罚举措。我等虽非官府,按说不可行那刑罚之事。但对善举却可当众褒奖,发给嘉奖文书。对那犯错轻微的,则须动员众人予以贬斥,勿使其颜面无光。若是重错,则请官府刑罚。此事由王铁锤及李云吞,领着那治安队力行。若需官府动刑的,我便亲自去说。”
说完这些,壶中子一一目视被他点到的几人。就见个人皆是凛然领命,那负责教人认字的关水龙更是跃跃欲试,应承到:“法师但请放心,那些羌人有幸入得教门,又得了教中口俸,若是连写字都学不会,那留着何用?也不用法师吩咐,我便活活打杀了干净。”
唯独慕容鹉却在那魂游天外,一脸痴呆。
“慕容道友!”壶中子厉声喝到。此番是他第一次主持教务会商,分派事务。这慕容鹉竟然走神,自然让他心中恼火。
这慕容鹉昨晚**春思,满脑袋全是艾露恩的身影飘荡,心思全然不在这会议之中。
被壶中子喝得一惊,眼看众人皆都目视自己,壶中子更是脸色不悦,慕容鹉却是明白自己走神了,眼看便要丢丑,挨了训斥。他脑袋中急忙转着念头,拼命回想着壶中子刚才说了什么。
幸亏他一向机灵,又隐约记得适才这壶中子提到了处罚那些犯错的羌人。于是就灵机一动,张口辩解到:“晚辈适才正想,对那些违了教规的,若只是当众臧否,未免有些不痛不痒。”
壶中子果然被他骗了,当真以为他在思索处罚举措,于是面色缓了下来,问到:“哦?那你有何良策?”
“晚辈觉得可以鼓动信众,办那髡发、裸衣、游街、枷号等诸般耻刑。这等刑罚不伤人身,唯独令人羞耻而已。正是合了那以违背教规为耻的要义。”慕容鹉刚一张嘴时,本是信口胡编,说到最后倒觉得自己说的颇有道理,眼中竟然发出异彩,兴致勃勃地说到:“晚辈于这等事上颇有心得,不如就由我来主持此事吧。那讲经点评之事,请风闲道友督促即可。”
如今正是自然道初创,各人还未生出什么惰怠之心,整个教团尚是朝气蓬勃的时候。几人领了职司,随即便各尽其责,催促督导着谐道营一干教职,一项项事情着实办了起来。
慕容鹉自讨了那掌刑之权,便想尽花样的研究各种耻刑,整日里乐在其中。。犯了何等罪状,该当游街;又有何过错,该当**游街。一条条罚则便被他流水般炮制了出来,务求让受罚之人在毫发无伤的情况下受尽羞辱。
稍有闲暇,自然便是去那后花园中大声读书吟诗,卖弄,以勾起那偏院中人的注意。
艾露恩等人被安置在这深院,又要隐藏行踪,一向少见外人,难免寂寞难遣。被这慕容鹉故意挑逗,恰好,那艾露恩也有意多打探这自然道的内情,一来二去倒也熟稔起来。
艾露恩主仆虽是入了教,但不过是权益之计,道泉也就没安排人负责教导她们经义。这些时日里,既是无聊间的消遣,又是好奇这自然道有何奇异,竟然在宋人深受崇信,艾露恩几人这些日子也就尝试的习读那自然道教典。
这等道经,就算是宋人,如果没人教导,也是晦涩难懂。即便教典中有所释义,也是按着一般宋人的理解能力,对艾露恩这等番邦女子,依然太过艰难。再看这慕容道长,在自然道中地位既高,又待人和善,不时就会挑着探问一些。
而在慕容鹉,好歹也是道门出身,纵然学问实在稀疏,应付起来倒是不难。并由此以为艾露恩对修道颇有兴趣,更是可劲的拿自己擅长的道术卖弄。
“我道门修炼之法,门类繁多,且各有奇妙。艾道友身为女子,若是有心修炼,却须首先斩去赤龙。不如我去求恳壶中子法师,点拨一二于你。他那一系所修炼之法,最是能调和阴阳。坤道修习便可斩却赤龙,而男道练了,就能生出坤相,因此壶中子法师那日才被你们误认为婆婆。”
“什么叫赤龙?”旁边听得似懂非懂的卡蜜奇怪地问到。
“赤龙就是那女子天葵了。”慕容鹉随口答道。
“天葵又是什么?”
“女子月事。”
“狂徒!竟然**我家公主?却是该打的下流胚!”芙茜抄过身边的烛台便是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