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南眼见如此,倒觉得也是个办法。便乘空退场,回了自己院子。进门后,还未及坐下,便看到王启年正好急冲冲的进来。
满脸忧虑的王启年一见着他,便急忙说到:“仙长!大事不好!王经略在鄯州附近被围了!”
两人急忙寻了张地图,王启年指指划划将战情描述出来。
王厚童贯,领军西征鄯州,一路上与李河温部接战三次,皆是获胜。但鄯州派出的多是骑兵,不过是滋扰迟滞的战术,宋军虽是获胜却也没甚斩获。
王厚用兵持重,只是沿大路推进,以堂堂正正之兵向鄯州碾压过去,费了五六日才到鄯州境内安儿城。
鄯州李河温所部以回纥为主,间有于阗、般次诸族,他母亲更是龟兹公主。面临宋军威逼,竟然被他纠集起各族,与河南部落首领奚赊罗撒,合兵一处。乘着王厚军刚破安儿城,城池破败,士兵疲惫的当口,引军攻打。并从安儿城西南方向,决了宗水,断了宋军后路。
翟南一边与王启年共同参详着地图,又在资料库里调出地形信息放在虚拟信息屏进行比对。等到大致明白王厚中军的境况,那留守宗哥城的主将,刘仲武也是派人来请。
两人入得刘仲武的驻防之地,却看到刘仲武正在堂中乱转。见到翟南,便急忙迎了上来。
“仙长!”刘仲武脸色凝重地说到:“王经略被围,还请仙长助我!”
“我军本有十万,三万余由知通远军潘逢领着驻守湟州,以备西夏来犯。宗哥城里又有两万,监视廓州。算起来,王经略所部虽是主力,也不过五万。而据报,李河温及奚赊罗撒共有六七万之众。”
说完兵力对比,刘仲武又说到:“安儿城处在山脉西北,由山路与宗哥城相通。而今贼人决堤,宗水已是将这入山路径尽数淹了。王经略前有贼军,后有水泽,怕是大有凶险。”
听他说完,翟南问到:“王经略童皇城有五万之众,纵是安儿城破败,无险可守,也不见的就会落败吧?”
“交阵落败倒是不会。但河南蕃部与鄯州虽是乌合之众,合兵之后毕竟势大。王经略想急切之间取胜怕是为难。两军只有相持不下。”刘仲武恨声说到,“如今最怕的倒是缺粮!道路虽是没有完全断绝,但大水漫地,沼泽难行,这运送粮草极是困难。若是拖延时日长了,军中必会断粮。而大军相持,后路不畅,王经略若是强行退兵,一个不好就是溃败之局。”
“那依将军之意,该当如何?”翟南对军事几乎一窍不通,主意还是要请专业人士来拿。
“本将有心尽起宗哥城中兵力去援,但却怕廓州又有异动,若是被乘虚夺了宗哥城去,大军便要被抄了后路。”刘仲武满脸期翼地看着翟南,“这便想问问仙长,可有何仙法能救援王经略?”
翟南心里便是苦笑,果然展现太多神迹的后果就是这样。中国人的宗教观,实用主义是浸透在骨子里的。神明、大道,似乎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帮助自己的。生病、有难的时候,想要发财、中举的时候,想到的往往就是神通法术。于是,祈求神明帮助就是最主要的宗教活动,上香许愿,兴造寺庙,重塑金身之类的,近似与贿赂的方法便一一使上。
腹谤一阵,毕竟是与自然道的利益直接相关,翟南还得帮着想办法。眼看这刘仲武已经有些失了方寸,翟南觉得,还是请王厚拿主意比较靠谱些。
于是,便出声安慰到:“切莫着急,待贫道施展千里传音之术,由着王经略定夺便是。”
半个时辰之后,探测器已是抵达了安儿城,恰逢王厚帐中也在军议,翟南便直接投出一个全息影像,落在帐中。
王厚等人正自议论军情,突然见着帐中光芒一闪,道泉的虚象凭空出现,并张口说到:“贫道见过王经略,童皇城!事出紧急,冒昧施法相见,唐突之处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