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两人几天来第一次相见,柳玎也骑上慢熊,坐在翟南身后。看着这个人的背影,柳玎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其实,柳玎感觉自己对这掌教还颇为陌生。相见不过数次,话也没说过几句。但每次相见均让柳玎印象深刻。第一次那灼热的眼神,传度时那一丝迷醉,以及那天的温柔安慰,俱是柳玎从未碰到过的。
那日不知怎的,待问明两位只是刚被送上山,尚未与掌教同住,自己竟然鬼使神差般非拉着流苏姐妹同住。掌教也允了,这几日也未见召两人去服侍起居,为此自己还颇为欣喜。
这几日在龙空山,与流苏姐妹闲游赏景,无人管束,不用守什么规矩仪态,想起来真是自己少有的几天快活时日。
不提这柳玎心底一番心思转动。翟南在山下看柳玎上了轿,便拨熊而去,心下却是舒了口气。
在这姿容动人,仪态端庄的少女面前,翟南总是有些放不开的感觉。推到的**颇为强烈,但却因为牵扯柳府而不便用强。即便是想招流苏姐妹亲近一番,想来不会被拒绝,也是因为两人与柳玎同住,而感觉不便下手。她在这龙空山待了这几日,竟然害得翟南不大敢从基地出来,连往日的散步都取消了。
又想到今天只剩下流苏姐妹在山上,待传完教回去便可大快朵颐,心中顿时火热起来。不由踢踢慢熊,忍着山路颠簸,赶到了石丰。
开始传教时,便见到那许大夫父子夹在几个生面孔中旁听。这倒不是稀罕事,随着龙空骑熊道长的声名远扬,最近几次都有外村的人慕名赶来听道。所以翟南也没有在意,只是按以往那般,先领着信徒挑几段教典念了,再寻一话题结合事例讲解一番教义。
待到中午结束,翟南便急不可奈的准备回山。正待上熊,却被那许家父子喊住。寒暄两句,那许家父子说明来意,却是要拜师学医。
正是瞌睡恰碰到了枕头,翟南正寻思着拉人入伙,碰到这般自投落网的哪有推辞之理。但也不能就这般轻易答应,还是得拿捏一番才好。
“医术乃救人之法,当然不能自珍秘藏。因此学医可以,但贫道却是无法收令郎为徒。”翟南扶起拜倒的许多,向两人说到。
接着,看两人有些迷茫,又解释到:“本宗不叙师徒之份,只以教职相论。除教义之外,一切道法医术等技艺均需自习。”
“自习?”父子两人面面相觑。
“只要入我教中,得授童行或其他教职,则可阅览我宗内传诸经,其中便有医书若干,俱是未于世间流传的。若有疑难也可询问技艺高深者,只是不以师徒相授的方式罢了。”
“那如何才能得授教职?”那许多急忙问道,他不仅是要学医术,更重要的是要跟道泉牵扯上关系,以便恳求仙长帮他提亲。若是不算师徒名份,那能得授教职也是一样。
“呵呵!只须信我教义,守我教规便可。但却不似那一般信徒,无需烦劳教务。得授教职,便需担那传教度人之责。”
听完这话,便见那许多一脸为难,“我却是不会传教啊?”
“你还未习教义,如何便能传教?”翟南笑道:“若你诚心,贫道可先收你为童行,然后习读教义并协助传教即可。待得教义精熟,便可迁为道士进行传教了。不过,虽然童行即可自习医术,却望你莫因为医术而荒废教义。”
听完这话,许多连忙磕头发誓:“我定会竭力习读教义,传教度人。绝不至于只学医术而忘了根本。否则定让天诛了我!”
见儿子竟然就这般指天发了誓,未及时拦住的许仁,纵然心中对于让儿子入道传教尚有疑虑,但也只得如此了。
“如此就好!”对这许多,翟南还是很满意:“你且拿这本教典回去习读,并斋戒沐浴十日。待十日后,你再来此,我便度你入门。五日后,在此还有一场传教,你也来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