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贤弟!”一个声音从上方传来。吕杨诧异,抬头看去,只见凤仪楼靠近临窗的位置,王天河正平揖微笑。
“原来是王兄,不知有何见教?”吕杨笑道。
“不敢,且请贤弟上来一叙?”王天河扬声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吕杨走上楼,到了王天河的桌子前,只见上面没菜没酒,只有一壶清水。
吕杨诧异:“王兄这是?”
“呵呵,我已经服用辟谷丹,戒了烟火!”王天河示意吕杨坐下。
“王兄意志坚定,吕杨佩服!”吕杨揖礼,坐下来笑道。
“呵呵,这事说起来还得谢过吕贤弟,若不是吕贤弟发明了这炼丹之术,我焉能如此?我现在发觉身体日健,道业明显又有精进,这都是贤弟之功!”
“王兄说笑了,吕杨哪敢居功?”吕杨摆摆手。
正说着话,几位儒生走上楼来,从旁经过,其中一人打量凤仪楼,大言不惭笑道:“我道这凤仪楼有什么不同,没有想到只是一座普通的酒楼而已,真是让人失望,不就是有人在这楼上无病呻吟了几首诗,便以为这是天下名楼不成?呵呵,真是好笑!”
“兄长说得是,不过是一小小儒生吟了几句诗,当不得什么事,兄长这一次到白龙潭书院进行书艺院比,当要一举夺魁,横扫那些魑魅魍魉!”
吕杨皱皱眉头,这几个儒生当是别的书院的,不过既然是外书院的儒生,到了白龙潭书院就该低调一些才是,怎么一个个如此趾高气扬目空一切?
“贤弟,让我教训一下他们……”王天河也有些恼火,这已经不是讽刺吕杨,而是讽刺白龙潭书院了,他不能坐视不理。
“算了!”吕杨摆摆手,阻止正要起身的王天河,笑道:“王兄稍安勿躁,咱们只在州比上见真章就是,无须场外争执,没有这个必要!”
“哈哈,还是贤弟豁达,愚兄钦佩!”王天河哈哈一笑,亲自给吕杨倒水,“贤弟请,这是大东山见灵峰的灵泉水,愚兄好不容才弄到的,正要于贤弟分享!”
吕杨道了声谢,将杯中灵泉水一饮而尽,一股甘甜清冽的气息从喉咙直入肚肠,一股灵气升腾起来,迅速散逸四肢百骸,吕杨精神为之一振。
“果然是好水呀!”吕杨禁不住笑道,两人就这般你一杯我一杯瓜分完一壶水。
“哈哈哈哈,两个傻子,在酒楼不吃酒菜,竟然喝白水,敢情你们两位没钱付账还是怎的?”一位秀生走了上来,大声嘲笑起来。
嘲笑吕杨和王天河的正是刚才大言不惭的那位儒生,吕杨看去,只见这人长得倒是仪表堂堂,身穿一袭锦色儒衣,腰间为一条白玉腰带,挂一柄贵重君子剑,头上戴鎏金滚珠高冠,剑眉星目,乍一看让人眼前为之一亮,但是仔细一瞧,这儒生眉眼上翘,桀骜之气骤生。
“不知这位兄台心甚名谁?”王天河皱眉,横了对方一眼。
“我?哈哈,听好了,我是天麟书院的张自然!”儒生轻狂道。
“原来是张兄,不知往日长兄可识得我等?”王天河淡淡道。
“……,不曾,你们是什么人,我张自然要知道吗?”
“那我等在此自饮自酌关兄台什么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王天河冷眼一瞪,人已经站了起来,一股逼人的气势散发出来,王天河本来人高马大,身体颇为见状,生生比对方高了一个头,现在突然站起来,气势散开,立刻压得张自然骇然色变,这位儒生蹬蹬蹬后退三步,脸色变得煞白。
“你……你……”张自然伸手指着王天河,露出又惊又怒的神色,嘴巴都哆嗦起来,愣是结巴了。
“哈哈哈哈,原来你才是傻子,外加一结巴!”王天河和吕杨相顾一样,均大笑起来,心里好不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