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一定的,人家书香门第,每天都要修业,闭门读书是应该的……嗯,我爹呢?”吕杨问道。
“他已经过了桥,到附近的林子里抓一些野兔、锦鸡去了,说是要给黄家多准备一些野味!”
吕杨氏十分热切的拉过吕杨的手,十分心疼地在吕杨手上捏了捏,似乎生怕吕杨少了一块肉儿。
半晌,她才紧张道:“我儿,早上的考学过了吗?呵呵,你娘我一早上就开始心神不定,娘的心呀七上八下的,虽说咱们有黄儒师的关照,但是毕竟黄儒师还没出面不是?”
吕杨大笑,点头道:“放心吧,已经考过了!”吕杨拉住吕杨氏微胖的手,将早上考学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将自己上书堂的事说了,乐得吕杨氏和妹妹吕蒹葭兴奋不已。
“呵呵,原来我儿今天早上就已经去上书堂了,真是万幸,我吕家出一位有功名的读书人了!”吕开泰过了小桥,走进院中,听到吕杨说话,立刻喜不自胜。
吕杨迎上去,将吕开泰手中的三只野兔还是几只山鸡拿下来,放进了厨房,奶娘吴氏顿时欢喜莫名,她算是见识吕开泰的厉害了,这一个早上往山上一转,立刻就提了猎物回来,竟然不空手。
“蒹葭,你去换上书童的衣裳,咱们马上去书院的射艺场,我们要去瞧一瞧那些书生的箭术!”吕杨手一挥,立刻吩咐吕蒹葭准备。
“好嘞!”吕蒹葭喜笑颜开,飞一般换了一身的青衣书童装束,头上戴方巾,脚穿布鞋,唇红齿白,小小身板打扮成书童,竟有几分清秀顽皮之色。
吕开泰将吕蒹葭拉到身前,教训道:“丫头,没忘了爹的告诫了吧?”
“没忘!”吕蒹葭连忙点头。
吕开泰脸色才好一些:“没忘就好,我再说一遍,做你二哥的书童,一定要小心谨慎,多看、多思、多学,少说话多做事,记住了?”
“记住了!”吕蒹葭连连保证。
吕杨微微一笑,带着吕蒹葭告辞父母,往书院的射艺场去。一路上,吕蒹葭闭口不语,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一路的风光,几次欲言又止,但是每每想到吕开泰的告诫,只能忍着不说话。
吕杨笑道:“我说蒹葭,爹让你少说话,不是让你不说话!”吕蒹葭松了口气,吐吐香舌:“呵呵,那就好,那蒹葭就少说话,不当哑巴!”。
“嗯,拿着,这是我的剑,你现在身为书童,也要帮我提剑!”吕杨将手中的古剑扔到吕蒹葭的怀里。
剑器相当重,吕蒹葭细胳膊细腿,立马抱住了古剑,仔细端详了一下剑匣上的云纹,诧异道:“这剑还真重,似乎不像别人佩戴的剑器呀!”
“一般人佩戴的剑器要比我这柄轻盈、纤细,而且人家已经用文气洗炼过了,叫做君子剑,我这柄还没有用文气洗过,暂时只是普通的剑器,等过些时候二哥在书堂上学了洗剑之法,就可以将它洗炼成君子剑了!”
“嗯,别人佩戴的剑似乎没有这把大气呀,还是二哥比较厉害!”吕蒹葭抱着剑,十分宝贝,对于上书堂,她向往无比,要知道在书院中进学不比在吕丘县乡下的私塾,这里可是秣陵府的白龙潭书院,是大匡皇朝七十二大书院之一,在这里进学的都是皇朝的读书人,是整个皇朝最尊贵的一群人!
在乡下,凡是有功名的读书人,见了县令可以不拜,像黄宗羲大儒,县令见了还要客客气气,可见这读书人是如何了得的身份,现在自己成为书童,往后面对的都是读书人了。
吕蒹葭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侧头看了自己的二哥一眼,眼睛里面满是羡慕的小星星,心里盘算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够成为圣道门徒。因为她听黄乙乙说,书院有不少士族的女子也在就学,譬如黄家两位小娘子就是。
自从和黄乙乙说上话,吕蒹葭就羡慕起黄道蕴和黄乙乙起来,更是羡慕自己的二哥,她的志向也从嫁一个好郎君变成“成为一名光荣的圣道门徒”。
“怎么了,又有什么鬼主意?”吕杨看到妹妹眼珠子狡黠的乱转,不由笑道。
“二哥,我也要像黄家小娘子一样成为读书人!”吕蒹葭举起小拳头,发誓。吕杨沉默半响,叹了口气,点点头:“那好,那你加倍努力,今天晚上,二哥就要教你存神冥思,还要教你习文!”
“习文……我不是已经会一些文了吗,还要习?”吕蒹葭诧异,在吕丘县家中,她平时无聊的时候,也跟在吕杨身边帮忙,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会了一些常用的文字,吕杨平时写的文章和诗篇她都能够看懂大半的字。
“你那是读书不求甚解,那是明白不了文章之心的,想要踏入圣道之门,存神冥思固然是关键,但是我觉得通读弘扬正气之文章,正心气,培养见知和认识自我更重要,这一个过程,必须是读正气之章才能容易体会到!”吕杨教导起来。
“那好,我一切都听二哥的!”吕蒹葭点点头,对于吕杨的安排,她无条件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