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纪兰跟着齐不扬上了汽车。
齐不扬提醒一句:“系上安全带。”
“你要飙车吗?”钟纪兰显得兴高采烈,像个不良少女喜欢危险的事。
齐不扬无语,一个二十多岁的成熟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幼稚,“我不飙车,你一样得系上安全带。”
“就不,除非你飙车。”
“我从来不飙车。”
“那今天试一下嘛。”
齐不扬不跟她纠缠这些无聊的话,直接拉下安全带,给她扣上。
钟纪兰不满道:“勒住了……勒住我的胸部了。”
“勒住你的胸部,总比没命好。”
“哥哥,你为何故意提起我的胸部呢?你看我胸部被勒住的时候很愉快吧。”
“你有虐待倾向!”钟纪兰突然很笃定的说道。
齐不扬有些捉狂了,她真是一个神经质的女人,自己为什么要跟她扯上关系呢。
只是看到齐不扬的脸上表情,钟纪兰突然间变得乖乖巧巧,安静了一小会,开口轻轻的说道:“我好像又说错话了。”
齐不扬不应,发动汽车。
齐不扬问:“你住哪里?”
钟纪兰嘻嘻笑道:“我没说我要回家啊。”
齐不扬又问了一句:“住哪里?”
钟纪兰轻声问道:“我跟你一起回家不可以吗?”见齐不扬不说话,声音又小了一点点,“你不是我哥哥吗?”
齐不扬是个性情温和的人,而且他也实在没办法对一个跟自己低声下气说话的女人发脾气,“不早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
“反正我不回家去,你有本事就把我扔路边。”钟纪兰干脆跟齐不扬摊牌。
齐不扬还没跟她摊牌,她居然敢先摊牌,齐不扬立即停车,打开车门,解下她的安全带,冷冷道:“下车!”
钟纪兰惊讶道:“你说什么?”
齐不扬不说话,从另一边车门下车,走到副驾驶的车门,拉住钟纪兰的手,强行要把她拉下车来。
敢强迫她!钟纪兰脚上微动,很快却收住了脚,这一脚出去非踢断他骨头不可。
齐不扬把她拉下车后,关上车门,朝驾驶位的车门走去,钟纪兰对着他的背影可怜道:“哥哥,我错了。”
“你自个回家去。”齐不扬还是说了一句。
“这么晚了,你把我一个女人扔在大马路边,难道不怕我遇到坏人?”
“哪个坏人遇到你,那今天他很倒霉。”齐不扬说完发动汽车。
钟纪兰对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大声喊道:“哥哥,你回来!”
汽车却越驶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钟纪兰天真的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终于接受齐不扬不会回来了。
大道宽敞,夜深了,人烟稀少,不时才有一辆汽车经过,大路虽宽,钟纪兰却不知道何处是归家,她渴望有一个家,一个曾经一般温暖的家。
路灯照在路面上,前面却依稀难见,就像她此刻的处境,只看的见眼前,前方却一片迷茫。
十七岁那年她就无家可归,被迫流浪四方,她的亲人都永远离开她,当时钟纪兰感觉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孤独悲伤,生无可恋,甚至想要一死了之,可是她不能死,她还有血海深仇要报,她必须活着,仇恨变成强大的信念支撑着她活下去,她四处躲藏,逃避追杀,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已从一个懵然无知的天真少女变成一个狡猾,懂得利用别人的女人,甚至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那些帮助过她的人,为了能活下去,为了有一天能报仇雪恨。
直到遇到这个像哥哥一样温柔善良的男人,他不爱自己的美色,他人性美好的一面挖掘了钟纪兰隐藏在内心深处许久的少女心,她一直孤独,她一直没有安全感,这个男人让她灵魂有了寄托,让她在他的身边时很有安全感,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哥哥在她身边时,她知道哥哥会保护自己,就算天塌下来,哥哥也会顶着。
“他终究不是我的亲哥哥!”
钟纪兰伤感的叹息一声。
一阵机车发动机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几辆机车速度很快的从钟纪兰身边经过,很快这几辆机车突然掉头返回,慢慢的减速,朝钟纪兰围靠过来,是几个衣着乖张怪异的摩托飞车党。
“小妞,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路上走着不嫌寂寞啊,不如跟哥几个去兜风。”
钟纪兰娇声娇气道:“想让我陪你们去兜风啊。”
“是啊是啊。”几个流氓看着钟纪兰绝色如花的脸,那看那短裙下的颀长大美腿,口水都要流下来。
钟纪兰咯咯笑道:“哥哥们,口水先擦干净。”
“哈哈,看不出来小妹你还挺奔放的。”一般女人在这会遇到他们,还不怕的战战兢兢,那还敢调侃他们啊,所以眼前这位说不定是哪个夜总会的头牌,这样的姿色绝对是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