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上脸色逐渐缓和回来的女人,他低下头去,薄唇凑到她的耳朵边,冰冷酷寒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在简单耳边响起:
“温简单,你以为死了就可以摆脱我了吗?做梦,我告诉你,就是你真的死了,我一样不会放过你的,我追到地狱里都要把你给拉回来,这只是你做我女人的开始。”
话落,冰冷寒沉的一张脸迅速的撤离简单的耳边,即刻转身离去,连病床上的简单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简单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床上,恍如死人一样,她黑珍珠一般的眼眸里流出一滴泪来,顺着眼角滑落,最终无声无息的滑进凌乱的发髻里。
这只是开始吗?她怎么觉得好似过了一百年?
重重的门响声把跪在地上的李嫂惊醒,她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冰冷一片,原来她早就下出了一身冷汗。
李嫂长长的吐了口气,好可怕,这沈远少太可怕了,刚刚的他好似地狱里的阎王,差点就要了这温小姐的命。
好可怕,沈君御刚才的样子好可怕。
就好像像是地狱里的阎王。
他是真的恨这个温二小姐吗?
朝阳划破云层徐徐的升起,简单缓缓的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睁开沉睡几天的眼睛,看着房间里摆设,再看看推开窗子外的朝阳,恍如隔世。
大病一场,浑身酸软无力,身上的伤痕在愈合,只是她的心却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房间里极其安静,手背上贴着一小块纱布,这无声的说明自己曾打过点滴,她用手撑住床面慢慢的坐起身来,然后靠在床背上。
床尾那边有个梳妆台,她就那样直直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白皙中带着菜青色的脸,不知道多御天没有梳理的头发因为汗水的缘故成了一条一条的条状,此时贴在头上,自己都能闻到臭味了。
毫无血色的唇瓣上因为没喝水的缘故起了一层薄薄的壳,她忍不住用手去拉扯一下,当即把血都给拉扯出来了,唇瓣上传来拉扯过的痛。
她不由得苦笑一下,原来,她还知道痛,原来,她还没有死去。
只是,她不明白,他如此的憎恨着她,为何又不让她死去呢?
门,被推开了,李嫂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看着靠在床背上的简单,终于松了口气。
“温小姐,你好些了吗?”她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关心的问着。
“嗯,已经好了一些了,谢谢你!”简单轻轻的道谢,声音虽然还是非常的虚弱。
谢谢你,如此的关心,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让她感觉到得之不易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