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上下打量着渠水,”野鸡就算飞上枝头那还是只野鸡,怎么也变不成凤凰,刘渠水,我等着看你掉下枝头,变成落汤鸡的那一刻。“
说完她便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桔梗气的不轻,脸色还苍白着,语气却已经是怒气冲冲,看着人走远了,便对渠水说道,“姑娘,这件事一定要告诉赵公子,让他给您主持公道,我们在自家门口,都被人欺负上来了,这还了得!”
渠水垂下眼眸,淡淡的说道,“这件事不用提。”
桔梗便有些吃惊,看了她一眼,“姑娘。”
渠水微微冷笑,“你没听她们刚才说了,这是一位公主,赵伤却只是郡王的儿子,又怎么能斗得过公主呢?给他说了却只是给他徒增烦恼而已。如此,不提也罢!”
桔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有点难过的看着渠水,“姑娘,你说这个公主和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她竟然敢光明正大的闯进门来,说我们是厚脸皮,她们之前难道不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顿住了。
渠水的心中,也浮起来一抹不祥的预感。才想起这几天赵伤回来,总是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想说什么但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
渠水心中冷笑,原来是以前招惹的桃花运。
她以前真是傻,竟然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
其实她也应该猜出来,赵伤的年纪已经大了,比她足足大了好几岁。他以前应该也有爱慕的女子。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千雅公主了吧。
不然对方不会一上来就这样气势凌人,都说恋爱中的女人会胡思乱想,渠水也是如此。她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公主很不一般,心里就很不舒服,又觉得拿以前的事,去找赵伤理论,也不是多么光彩,反而会让自己落在下乘。
所以,她只得独自生闷气,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
而偏偏赵伤有事外出,一整天都没有回来,直到晚上才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一进门,他就听说,千雅公主来了。赵伤的眉头微皱,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其实这几天他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渠水,自己曾经与千雅公主定过亲。
可最后,他还是决定顺其自然。反正,这个院子前后,他已经安插得跟铁桶一般,就算千雅公主本人亲自来,也伤害不到渠水分毫。
所以,他决定见招拆招,看看千雅先对渠水说什么,他再好好的对她解释。
他略一犹豫,便先去洗了澡,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去了渠水的房间,
渠水听到他进来,原是想要关上门的。但是想到上次的经历,便又觉得自己太孩子气了,反而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太在乎他。
因此,便故意将门开得大大的,自己正襟危坐在书桌面前,低头练字,就算听到他进来的声音,也像是没听见一样,看着好不专心致志。
赵伤望着她绷着小脸儿,垂着头,一笔一画的认真的写着什么呢!
他摸了摸鼻子,便走上前,“在做什么?”
渠水斜了他一眼,“你看不到啊,我正在练字。”
赵伤就微笑,“我以为你一般都是白天写,晚上就休息会儿,灯光暗,免得累坏了眼睛。”
渠水就不满地嘟起嘴,“我就喜欢晚上写字,不浪费时间,白天我可忙着呢.”
她的语气一向很冲,今天尤其重。赵伤就摸着鼻子笑了,走到他跟前坐下。
渠水却微微的偏过身子,故意背对着他。赵伤刚伸出手要抚摸她的头,见状,就顿了一顿,手在半路中改了方向,最终落在了她的肩上。
“怎么了?看着好像很怒气冲冲的样子,”
渠水抬了抬下巴,“我才没有生气。”
赵伤微笑着,“那你为什么生气?”
渠水蓦然转头瞪着他,一双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控诉与愤怒。这样的她看起来如此生机勃勃。
赵伤只觉得心里头软软的,好像放了一大团的棉花一样,他不由将手放到了她的脸上,摩挲着那上面滑腻的肌肤,温柔的低声问道,“是不是在和千雅公主生气?”
渠水就瞪大眼睛,“原来你知道?”
赵伤认真的看着她,“我听人说了,千雅公主今天来找你了,他说了什么?让你这么迁怒于我?”
渠水现在最听不得迁怒两字了,当即哼了一声,“哼,我才不会随意迁怒别人。”
赵伤装模作样的点点头,“是,你不会!所以上回才会将我挡在门外面,今天又不搭理我,自己生闷气。”
渠水气的不行,瞪着眼睛看着他。看着看着,她的眼圈儿就突然红了。
赵伤非常惊讶,有点儿手忙脚乱的,忙去为她擦泪,“怎么突然哭了?你放心,要是千雅他欺负你,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我会帮你讨回公道,不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