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伤很委屈的说道:“之前的煲汤我可是陪着你喝尽了,那也是中草药熬的,味道怪怪的!”
煲汤的味道,当然会怪了!
渠水看着他皱眉的模样,小眉头也跟着蹙起,含糊不清的说道:“你嫌苦,自己找甜食去!”
赵伤深邃的双眸看着她,嘴角却泛起一抹笑容:“这是你说的!”
嘎?
渠水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体都被赵伤给抱在了怀里,他很小心的没有碰到她的伤腿,薄唇在她的脸上轻轻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渠水开始还有些紧张,心脏噗通噗通得直跳,但后来见他非常绅士,动作十分温柔,好像她是易碎的娃娃一样,百般小心的呵护着,她的戒备心却完全消除了,懒洋洋的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吻像是羽毛般轻轻落在脸颊上。
嘴里的那抹甜,一直从喉咙里流到了心坎上!
赵伤来到她的双唇上,温柔的吮吸了一会儿,直到那唇有些红肿了,才伸出长舌,顶开她的贝齿,轻而易举就勾到了那颗已经融化了一半的雪片糖,但却没有勾回到自己嘴里,而是一下又一下的,极尽耐心的挑逗着那颗滑腻的雪片糖…
甜腻的汁水从两个人的口舌交缠处留下来,渠水的嘴巴都有些酸了,她微闭着双眼,脸颊熏红着,小手抓着他的胸膛,感到小腹处有一股奇异的感觉向下流去…
而那甜蜜的糖汁,也不知道到底是被谁吃进去的多。
渠水只记得赵伤无比餍足,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大猫,温柔的冲她一笑:“甜不甜?”
而她,则羞窘的埋头藏在被子里。
腿上的疼痛,似乎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
——
这几天,赵伤与渠水处在了冷战中。原因其实很简单,甚至都有些让赵伤莫名其妙。
赵伤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当然也就知道渠水当初说的那些话是故意激怒他的,但是这也证明了她从骨子里就是个小醋坛子,有一次,赵伤不小心提了一句小乌儿,这小丫头的脸就阴沉了半天,任他怎么哄也不肯开怀!
赵伤没办法,只得再三强调当初是一场误会。
但渠水一向是理不直而气壮,她总觉得当初如果不是这个小乌儿,赵伤也不会一怒之下离开,她和小山也不会吃那么多苦头,导致她现在还得坐着轮椅走路。
赵伤想了想,觉得她的辩论也很有几分歪理,所以又解释了几句自己当时要来和她道别的,但只在大门外面站了站,便又离开了。
渠水就想到了那个晚上自己的疑神疑鬼,她总觉得门口有动静!
想到那一晚的疲惫伤心,她便很生气,沉着脸将他给赶了出去。
赵伤站在门外,看着来来往往好奇的侍女,有些无奈的苦笑。
好吧,他自己也承认当初他应该更大度一些,如果知道后来小山与她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他是死也不会离开的!
这小猪平日不吭声,但其实心里头都记着呢!
本来处在热恋中的男女,都是没有理智的,一丁点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在他们眼里也变成了大事,更何况是渠水这种性子要强固执的人,而这个梗压在她心里很长时间了,所以稍微有一个导火线,便爆发了出来。
赵伤只得在外面凝眉思索着该怎样哄她开心。
这时,守门的侍卫进来禀告说:“公子,一个姓崔的衙役求见!听说与刘姑娘是一个村子的!”
渠水所不知道的是,在她失踪的这段时间,除了赵伤,还有两个人一直在寻找她,一个是河山村的里正娘子,许三婶,另外一个便是崔大牛了!
当赵伤带了人来到河山村后,也是他将自己掌握的消息托盘而出。
他也将怀疑的重点放在了于家明与韩雪身上,这两个人莫名其妙就从监牢里放了出来,自由在县城出入,而最引起人怀疑的是,渠水经营的三家铺子,全是他们二人接手,但因为六个厨娘都不肯去店里干活,所以虽然铺子开着,但没有多少盈利。
赵伤才由此秘密将于家明与韩雪给抓了起来。于家明已经神志不清,连命都快没了,韩雪却是不知情的!
他又恨又怒,才下令将韩雪的眼睛给熏瞎,又打断了她的双腿!当时的他,却没有想到,他放在心坎上的渠水,也被这两人给打断了腿!
全然不知道方向,他只得与崔大牛合作,在黑暗中摸索着。
好在新上来的县令很识趣,主动将县城的主要兵力都借给了他。他只带来了二十多名侍卫,虽然个个武功高强,以一当十,可二十个人要想找遍全国,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又不愿意惊动了旁人,甚至连实话也不能说,处处捉襟见肘。
这时候,崔大牛便帮了大忙。
他再三查访询问,才得到一个可能的结果——渠水与小山兴许是被卖到了煤窑子里,因为那几日,有人在韩雪的庄子上看到几个黑乎乎的犹如煤炭一般的汉子。
只有从煤窑里出来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特征!
而西华县附近,煤窑子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