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后槽牙,冲过去,就去夺他手中的菜刀,恶狠狠的说道:“我穿什么让你管!走开!不要抢我的活计!”
她就像是一只小野猫,根本撩不得一下,便立即就炸了!
赵伤又无奈又好笑,仗着身高的优势,将菜刀举得高高的,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想抢我手中的刀,等你长大一点再说吧!”
他其实想说长高的,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长大!
女孩子来了天葵,才意味着长大,可以谈婚论嫁,可以生儿育女了!
不知不觉,这个小丫头也已经长大了啊!
赵伤心里感慨万分。
渠水气得眼睛都红了,猛地一跺脚:“你欺负我个子矮是不是,哼,我可告诉你,我刘渠水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我要用菜刀,就谁也拿不走!”
她一抓裙子,向上一蹦。她的力道又猛又用力,像是一只小炮弹一样,冲到了赵伤的怀里。
少女身上那淡淡的馨香,和一抹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钻入口鼻,赵伤身子便是一僵。
渠水便毫不留情踩在他的大脚上,一只手扒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拼命向上够着。
这拼命的程度,也是让人侧目!
赵伤回过神来,忙将菜刀换了个方向,渠水就猛地向前一扑,手指蹭过了锐利的刀锋,哗的一下鲜血落下来,她自己差点栽到一旁的灶火上,赵伤吓了一跳,空闲的手忙紧紧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也放下菜刀,抱住她。
远离了火边,便一阵怒火袭来,不留情面的训斥她一顿:“不就是把菜刀,值得你不要命的去抢?你这脾气,怎么这么坏!”
渠水的中指被划伤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又被对方训了几句,那眼圈就唰得一下红了,一颗晶莹的泪珠在她明亮的眼睛中闪啊闪的,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
她基本是不哭的…
赵伤很快就心疼了,放缓了声音,放开她,就去拿她的手指去吸血。但左手伸出来,上面已经沾染了黏黏的血迹。
渠水便看向他,晶莹的眼睛中倒映出他的影子:“你也受伤了?”
她吸吸鼻子,语气也软软的,带了一丝柔弱。
赵伤知道,这是他染上了她的血迹,他竭力装作面无表情的模样,只耳根上染上了一抹血红,淡淡的说道:“这不是我的血,我刚说了,你应该换一身衣服!”
渠水仍有些不解。
赵伤却拿了她的手指去吸血,沁凉的薄唇碰触上她那因受伤而变得滚烫的指心上,带来一阵酥麻的痒,似乎格外让人不能忍受。渠水只觉得心口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噗通跳个不停,她微微颤抖着声音:“你…”
她的脸色便是一变,已经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赵伤适才的几句话在脑中回荡,她脸唰得红了,血似乎都要滴下来:“你放开我,我,我回去…”
她抽着自己的手指,可赵伤何种力道,根本就不理会她,将血吸干净了,便冷声吩咐道:“等着,我去拿膏药!”
渠水哪里会听他的,一看他出去,便忙不迭站起身往后看了一眼,大片的殷红血迹映入眼帘。
她脑子一懵,果然是真的!又想到这些全部被对方看到眼里,她几乎想立时一头撞死过去。
金疮药、纱布家里也都备有,但比较珍贵,都放在渠水房间里,赵伤径直进去翻找,但无意中却看到桌子上摆放着的两本书,一本是《共和美食菜谱》,一本是《共和生意经》,那上面的字迹,那样的排版方式,那样的纸张…
无比熟悉!
就好像是他所拥有的东西一样,一些陌生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飞快划过,赵伤的脸色有些惨白,他的头又开始疼了。
他现在已经很熟悉这种感觉,这表明他碰触了一些失去的记忆!
难道,这两本书,与自己有关?
但为什么却会被渠水藏在这里呢?
他随意翻了下食谱的前几页,便断定渠水常拿在手里的那本美食是从这里抄袭的…
恰在此时,渠水跑了进来,她似是没想到赵伤在自己房间,涨红着脸扭过头:“你在这里做什么,出去,快出去!”
赵伤微微皱眉,略一沉吟,便放下手中的书走了出去。
而渠水却因为太过羞涩慌张,也未察觉到异样,等他出去后,就赶忙换衣服,但这一世她来得太早了,她今年周岁才十三岁,上一世,一直到十六周岁,月事才来!所以她也从没想过要做月事袋子,没办法,只得耐下心来,找了针线,又从箱笼里翻出来干净的棉布,塞入一些棉花,缝好了两个替换,才从房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