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水只觉得自己身边像是多了三头小猪在拱鼻子,她几乎都笑抽了,捏着几个小子的耳朵,一个个教训道:“我是女孩子,以后不许离我这么近!要是在大街上这么做,肯定会被人骂为登徒子!”
小家伙们都一个个抬着呆萌的大眼睛,不懂登徒子是什么意思。
这样子的他们简直可爱极了,渠水就爱怜的一个个捏了下他们的小鼻子,又拍拍头:“好了,别杵在我这里了,你们出去玩吧!”
今天小山休息。
看着几个孩子都跑出去后,赵伤这才来到渠水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淡淡的问道:“你要去县城见于家明吗?”
渠水就有些心虚起来,瞥了他一眼,揉捏着自己的帕子:“咋了?你还管我去哪儿啊!”
赵伤沉默半晌,突然道:“我送你去吧!”
渠水刚要拒绝,就想起之前小山告诉她的,每当她去于家的时候,赵伤总会跟在她后面护送,这样一来,自己的拒绝就没了意义,她就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哝一句:“你想送就送吧!”
赵伤有点惊讶她马上就改变了态度,垂了下眸,便转身出去了。
渠水纳闷的瞅着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但是,当她出门的时候,赵伤就一言不发的跟了上来。
渠水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着实放松很多,一路上都轻哼着歌,还时不时偷偷瞥他一眼。
赵伤佯装没有察觉,只是嘴角却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来到县城后,渠水先去糕点铺子里提了一包点心,又去酒肆买了一斤女儿红,等出来的时候在烧鸡铺子里取了一只烧鸡,然后熟门熟路的去了县衙门后街上的一户人家。
进去之前,犹豫了下,还是嘱咐了赵伤一句:“要不,你现在外边等着吧?”
赵伤看了她一眼,问:“这是谁家?”
渠水眨巴下严谨,似乎在思索说谎的可能性。
赵伤便越过她径直敲了门。
渠水无奈,只得跟在他后面,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蹦蹦跳跳的来开了门,大概见到是陌生人,便有些怯生生的。
渠水冲她笑了笑,从院子里就传来一个妇人的嗓音:“柳儿,谁来了?”
叫柳儿的小丫头瞅了渠水和小山两眼,便一声不吭的往回跑,钻到了这个妇人的后面,此妇人约有四十岁,皮肤黝黑,但气质却很端庄,也像是个急脾气的,看到柳儿这幅模样,就先不顾看客人,直接将她拎到前面训了一顿:“跟你说了多少回了,看到客人来要先回禀,谁像你这样撒着欢而的跑!”
说完又拿了食指狠狠点了小丫头一眼。
柳儿的眼圈就红红的了,却不敢哭,只揉着衣角,撇着小嘴,要哭不要哭的模样。
这妇人看了更来气了,压低声音又骂了一句:“当着客人你这是做样子给谁看,眼瞅着老爷要回来了,去厨房里开了灶火,下碗面!”
小丫头这才慌里慌张跑了。
这妇人才抬头看向渠水与赵伤,挑剔的审视了下两人的衣着,虽然他们两个都年轻俊美,衣裳也都是八成新,可,就她的眼光来看,布料并不算上乘,因此语气就也淡淡的:“你们找谁?”
渠水忙屈身福了福:“敢问夫人,这是石师爷家里吗?”
赵伤便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
“呦,你这丫头是个没眼光的,我可不是什么夫人,也只是个下人而已!我们夫人啊,正在屋里休息呢!”这妇人就笑了笑:“我呀,你们称呼我一声丁大娘就好了。”
渠水便奉承着:“我家里是做小生意的,自忖着也能识人,看丁大娘这通身的气质,竟当成了夫人,实在是失敬了。”
“你个小丫头家家的,就是做生意也才见过多少人!”丁大娘虽然这样说着,但显然被渠水奉承得很开心,眉眼都舒展着,人也热情多了:“你们来有什么事儿?”
说着,眼睛又在他们提的东西上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