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伯母,我刚想起来后院放了一些柴没劈呢,我去劈了,家辉已经洗好了,让他去睡吧?”
说完不等孙氏回答,她起身就走。
孙氏叫了两声,她都似没有听到,孙氏便暗暗想着渠水这丫头脾气急,一点也不会伺候人,把她和小山就这样丢在这里怎么行!那柴在那儿放着又不会跑,难道不该伺候她梳洗了再去干活吗?
她下定决心要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调教下这个未过门的媳妇。
渠水来到后院后,便就着月光一下又一下的狠狠劈柴,将那些柴火当成了孙氏和于家明,在心里幻想着将他们砍成稀巴烂。
将后院所有堆着的柴火都劈完后,渠水出了一身臭汗,才觉得自己又变得神清气爽了,她烧了热水洗了洗澡,便去睡觉。
于家房屋不多,除了常住的屋子,其他几个屋子破烂不说,屋里还有一种霉味,闻了很不舒服。而她是绝对不会住到孙氏那里的,难道要晚上伺候她吗,所以她便和小月、家辉挤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她早早就起来,做好一大锅足够中午吃的饭菜,才急匆匆往回赶。
此时天色才刚刚亮起来,有勤劳的村民刚从地里回来,看见渠水便都打招呼:“这是要回去啊?”
渠水便笑道:“是啊,回家。”
大概是这几天都很忙的缘故,她脸色很疲惫,眼睛里有着红血色。
看见的人便关心的说:“也不要太累了,自己注意多休息。”
渠水便点点头,笑着说了声好,就急急往镇上赶。
她当然不知道,在她的身后,又默默跟随着一个身影。
早上回去后,没看见赵伤,渠水便有些奇怪,问了句小山:“赵公子呢?”当只有自家人的时候,她还是习惯称呼赵伤为赵公子。
似乎这样,就可以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似的。
小山嘟嘟嘴:“我不知道!”
然后就扭过头,双手抱胸,不再搭理渠水。
渠水便是一愣,想到从昨天起他就一直不同意自己去于家,现在可能还在生闷气。
想了想,她便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来凑到他面前嘻嘻笑道:“小山,瞅瞅这是啥?姐给你买了好东西了!”
小山瞅了一眼,见是自己很想要的陀螺,最新款式的,鞭子也是金色,闪闪发亮。
他有些心动,但又坚决板着小脸不肯搭理渠水。
渠水冲他笑了半天,又哄着他今天下午早点收摊陪他玩,他还是不肯吭声。
渠水说得口干舌燥,也没将这小子给哄开心。
好容易等到赵伤回来,小山就一溜烟跑了,渠水累得不行:“这小子和我一个脾气,怎么哄都哄不好!”
赵伤淡淡颔首:“进屋吃饭吧。”
渠水便莫名觉得心虚,看了看他手中提了一串烧饼,和一小包的咸肉片,想说他败家的,但是自家不在家里,让人家帮忙做饭就够不好意思了,买几个烧饼改善生活也不算什么。
她只得摸摸鼻子跟着进屋。
一家三口做在那里吃饭,小山与赵伤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反观渠水这边,却冷冷清清的,没人搭理。
渠水原就是个很耐得住性子的人,但是在两个人的一致排斥下,她觉得自己挺悲惨的。
她嘟嘟嘴,使劲戳着碗中的肉片,都快将它给戳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