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恭喜的有劝解的也有暗暗嘀咕的。
那个林婆婆就咂舌说了一句:“肯定会赔钱!小毛丫头,毛都没长齐呢,还想学人家做生意!哼,最后肯定得赔死!”
她说话一向难听,在她旁边听到的两个妇人就互看一眼,摇摇头各自走开。
村里人的言论,渠水全不放在心上。
路上还遇到了过王里正,渠水忙笑着走过去叫了一声:“里正伯伯,我家那事…”
话还未说完,王里正就忙摆手:“渠水,我还有事,先走了啊!”竟是连停都不敢停一下,就赶紧离开了。
渠水望着他的背影微微冷笑。
赵伤站在她的身后,低声:“看来你二婶私下里已经打点好了。”
“今天早上她看我的眼神就不对!”早上出门的时候,姜氏就正好从外面回来,鬼鬼祟祟的,看到禾早,竟带着憎恨又微微有些得意的瞪她一眼,进了自家院子。
当时渠水就猜想到了这种可能。
前世刘二叔与姜氏给自己找了多少麻烦,要不是王里正次次偏向他们,他们又如何会这样嚣张!
“不够看她那样子是没有发现你半夜敲昏了他们!”渠水偷偷一笑:“不管怎样,能将这个罪名嫁祸到他们身上,我就觉得满足极了!”
那天晚上,姜氏他们之所以不出现,是赵伤半夜潜入姜氏家里,将他们一个个敲昏了。
赵伤就有点无语的看着她,半晌才道:“你还真容易满足!”
语气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讥讽。
和他说话向来不投机,渠水如同秋水一般清亮的大眼睛就瞪他一眼,嘟着嘴走开。
赵伤就无奈的笑。
当天晚上一家子在厨房忙活到了半夜才休息,第二天早上又早早起来,将需要用的东西都放到小推车上,赵伤推着,渠水和小山走路,一直走到镇上。
小吃街上大部分早餐店都已经开张了,渠水心里有些急,直说迟了。
将小炉子放下,又放上铁锅,舀了一锅清水,让小山负责烧火,渠水与赵伤就现包馄钝。
因为是第一天,渠水就准备了两种馅料。
一种是鱼肉馅儿的,一种就南瓜炒香菇馅儿,鱼肉馅儿的包成莲花样式,香菇馅儿的则包成元宝样式。
说是赵伤与渠水两个一起包,但其实,赵伤的灶上工夫那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之前在家里被渠水强按着包了几个,包好的东西与其被称为馄钝,不如说是面团子更恰当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包的,那么小的一团弄得又软又粘,放到盆子里压根就拿不起来,那馅儿也弄得哪里都是。
所以,渠水擀好面皮后,让他负责切成长方形,再招揽客人,自己一手承包。
她做事麻利,手指灵巧,很快就包出来两盘子,就先煮了一锅。等到半熟,又洒了鱼虾粉,将洗干净的菠菜切成段,与葱末姜丝一起放进去,再撒几滴花生油就出锅了。
她故意将锅盖掀开,那鲜香的味道就远远飘散开去,顿时吸引了很多人。
赵伤说起生意来头头是道,但是,当真正让他站在这里招揽客人的时候,还没张口耳根就红了。
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没出现时,大部分人只是站在一旁围观,朝这边指指点点,却迟迟没有人就坐。
渠水就皱眉,看了赵伤一眼,悄声问:“你咋不喊人?”
赵伤竟然装作没听见,一扭头,用拳头挡在唇边咳嗽一声,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恰好此时,有一个牵着小孙子的老爷爷过来问价钱了。
赵伤还是不肯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