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到了当院,小丫和小六也堪堪到了,见了他,两人齐齐稳住了身形。瞧着两人这样,祖叔也不稀的这时候教训人,直接冲着他们道:“走,去我屋里。”说完便带头去了他休息的厢房。
“行了,说吧。”这刚一进了屋子,祖叔都没坐下便开了口。
小六嘴快些,忙忙地将刚才绮罗问的话以及自己的怀疑说了说。
听了他的话,祖叔没说话,只拿眼盯着小丫,小丫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忙点头附和道:“是这样的,我服侍姑娘也有段日子了,多少知道点她的秉性,如今这样八成是想着日后不再来马场又或者要划清界限了,且她从未主动问过爷的事,今儿问了,我又说不清,所以我才觉得这事是真有些不寻常。”
祖叔得了小丫的话,“嗯”了一声,便伸手敲了敲椅背,沉默了会道:“这样,你们仍旧服侍着姑娘,别多话,也别露出行迹来,我想白家定是出事了,我出去打探打探。”
有祖叔出马,小丫和小六也就安心了,忙齐齐点头道:“嗯,我们听您的。”
祖叔吩咐完了两人,也不停留,直接出门往马场的另一处院落走去,这两处的院落离的比较远,是马场的众位爷们和小厮们的住处。
正好今儿苏管事和萧场主都在议事厅,听的外头小子们说祖叔求见,两人有些面面相觑,遂苏管事忙对外头的小厮道:“赶紧地往祖叔进来。”说完,苏管事又转头对萧场主道:“他来定是有重要的事,我看八成还是同白姑娘有关。”
萧场主是个粗人可不是个粗心的人,自然也知道祖叔的性子,遂点了点头道:“差不多,祖叔可不是个遇事就慌的毛孩子,这次这般急的居然寻来了这里,可见事情不小。”
苏管事也深有同感,他们正说着,祖叔已经进来了,一见了他们也不多客套,直接道:“可是扰了您二位的事了?”
萧场主不是个爱说话的,遂苏管事道:“没有,我们也就对了对这个月的账,对了,你来有什么事?”说完,他又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坐下说。”
祖叔辈分在镖局其实不差,只人上了年岁便不爱管事,只喜欢做些吃食,实际上除开绮罗和爷还有老爷子他也没煮给别人吃过,就这样,不管是镖局还是马场都没人敢对他不敬。
遂听的苏管事邀他坐下,祖叔也不推辞,直接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微微想了想,便组织了下语言,将小丫和小六子两人的话大体说了说,末了,皱眉道:“场主,我想着是不是白家出了什么事?且我估摸着小丫和小六两人说的话还是有些靠谱的,八成白姑娘想着要同我们爷生分了。”
萧场主同左德昌共事多年知道他的性子,听了这话好笑地道:“人家姑娘又几时同我们爷亲近过,瞧你这话说的,让人听了还不得笑话死。”
祖叔也不恼,直接笑了道:“爷的性子是太过小心了些,这不我们大家才想着帮他同人家姑娘亲近吗,且这些日子白姑娘不也好好的安安静静地待着,如今这样虽没说什么,可她第一次问起了爷,不就是有了事?我估摸着若是不告诉她爷的一些事体,八成这事要坏了。”
这话也有道理,苏管事是见过绮罗的,知道她是个极好的姑娘,不比城里那些个大家小姐差,且他冷眼瞧着还是个自尊自爱的,不过也不是那等小家子气的自尊里夹杂着自卑,而是大大方方的真正的不将那富贵闲逸看在眼里。
且漫说爷对人家是真上心,就算是不上心,错过了白姑娘也是蛮可惜的,现如今镖局同四王爷有了牵扯,若是白姑娘这事不成,四王爷也好侯爷也好,怕是都得给爷做门亲了,这来历不明的人,嫁给了爷,问题可真就有些大了。
这么一想,苏管事也有些紧张了起来,忙道:“我看有些话还是可以选择性的告诉白姑娘的,这白姑娘以及白家人我们是清楚的,不是那等需要防备的,我看她今儿来也是想着问个结果,毕竟爷走的时间也够久的了。”
萧场主是个沉得住气的,想了想,便道:“先别急,这样,我安排人去白家看看,这究竟出了啥事了,另外你们也照旧如往日般行事,可别让白姑娘瞧出不妥来,对了,最好在我没得到具体的回信之前,别让白姑娘走了。”“这个好办,场主放心交给我了,定拖的白姑娘立时走不掉。”这话是祖叔说的。见祖叔这么说,对他还比较放心的萧青点头道:“嗯,那你去吧。”说完,又“哎”了声,拖住了起身的祖叔,道:“别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