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娘说完白老三家的女婿,见儿子没说话,白老娘也没追着问,知道儿子说不说的也没个定数,一切还得等老三家的信,遂她抛开这话,问道:“这事先不说,你说说,你姑姑那事。”
白方木巴不得抛开这马家的话,遂忙回道:“哎,那日我不是去县里吗,想着顺道拐去小姑姑家打听打听……”
“什么,你这孩子,不是同你说了吗,这事不能让你姑姑知道,那些人是个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且你妹妹这回来一个人还没见,若是让他们知道了,还不得动坏心思,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没长记性,若是要你去问你姑姑,你爹早就去了。”白老娘很是不赞成地捶了把儿子。
白方木知道自己那日是想差了,不过他当时也没想将妹妹的事说出来,不过是想着侧面打探一二,遂忙道:“娘别气,我没那么彪的,明白妹妹这事若是让姑姑知道了,奶奶二叔跟着就会知道了,我当时就是想着从侧面打探打探,可没打算告诉姑姑。”
“哦,这还差不多,那你打探的如何了?”白老娘见儿子说的实诚,便收回了手。
“没能知道具体的事,不过,我那日正好在村子外头瞧见了狗儿打地里回来,就同他说了会子话,您是知道的狗子同我还可以,他说了几句,我这不就知道了吗。”白方木生怕他娘对狗儿也不喜,便忙带话道。
“狗子?嗯,这孩子不错,那年我带着你妹妹去你二叔家的时候,个个乌鸡眼似得,只有这孩子在我们走后,偷偷地跟了出来,塞了个馍馍给你妹妹,可见这孩子不错,唉,你姑姑姑父这两人也算不得不好,只是太穷没底气罢了,得了,不说了,你说说,狗子说啥了?”对顾狗子这个侄儿,白老娘还是蛮喜欢的。
见娘对狗子还不错,遂白方木扯开了嘴道:“是呀,狗子人不错,干活不躲懒,肯下力气,只是家穷了些,这些年,姑父姑姑向着二叔,也没见他们帮衬些什么,娘,你是不知道,姑姑家仍旧不咋地,破旧的房子,唉,算了,这些不关我们的事,不提也罢。”
白老娘瞧着儿子憨厚的样子,不觉笑了道:“你替人家白操什么心,这不都是你姑姑求来的吗,行了,别瞎操心了,你妹妹这事我们还得好好合计合计呢,可别让那帮子人惦记了去。”
老娘一席话,使得白方木自失一笑,遂他收了收心情,接着道:“也是,还是自家事体重要,娘,听狗子那意思,我们家打探别人家,人家马家也在打探我们家的底细,也不知他们怎么就知道了二叔和我们的关系,一下子就问到了二叔哪里,也不对,狗子也没说明白,这马家是明着问了二叔还是略微打探了一二?”
这个?白老娘皱了皱眉,想了想道:“这不怕,不管怎么地,马家也没正式来我们家谈,若是问到了你二叔那,怕是也不好明着说,毕竟再如何糊涂,难道能打听到我们两家的关系就打听不到我们两家几乎不来往?”
白方木一听这话,也对,遂扯开了嘴道:“娘说的对,八成二叔家也只是知晓点皮毛,不过二叔算是知道妹妹家来了,这不二叔他们就商议了,让姑姑先来家一趟,探探虚实。”
“这就对了,你二叔他们定是还不敢确定马家事情的真假,不然就不会是你姑姑来一趟了,马家在他们眼里可也是得好好拉拢的人,哼!”白老娘很是肯定地蔑哼了声。
想想二叔那家人的霸道和势利,白方木也认为他娘想的对,遂接着道:“狗子还说,好似二婶子多少猜到点马家的意图,且她知道这事后心里很是不高兴,听说二妹妹也曾相过这马秀才,只是二妹妹年岁小了些,还没提。”
“晶娘?这孩子如今是多大来着?对了,十四,不对,翻了年她该十五了,难道这么大了还没相个人家?”白老娘倒是有些奇怪了。
也不怪白老娘奇怪,白家县城那一家子,有这么大个闺女在手,哪里会闲搁着,定是早早儿地就帮着定下户能拉拔他家的女婿,这大丫头芳娘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具体的情况狗子也没说清了,遂白方木摇头道:“不知道,反正听说二婶听说了马家这话就气狠了,所以让姑姑来家探探,我估计姑姑肯定也带不了什么好话儿,娘您看?”
“呵呵呵,真是好笑了,我们相看马秀才也不是我们自己个上赶子,哪里像她家似得这么谋算着,不过,她家打马家主意,我可将话撂下了,只要这马秀才真好,甭想我退一步,哼,他们上赶着就能做了买卖,我呸!”白老娘一听这话当即就知道这些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