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长孙皇后一脸地悲伤,望着躺在床上那毫无生息的人。
皇甫锦不忍再看父皇一眼,又安慰了几下母后之后便告了退。他前脚一出,陈庆丰和皇甫辉后脚就跟了出来。
“殿下!”
“左相大人有什么事么?”皇甫锦转过身看向他。
陈庆丰笑道:“殿下,下官的奏折可曾看过了?”
“嗯!看过了!”
“既然看过了,那殿下的意思是……”
“夏相的时暂且缓缓,现在最主要的是边关的战事。”
“殿下,下官觉得这样不妥。若夏氏父子不依法处置的话,边关的将士们何来信心打胜仗。”陈庆丰抬起头正色地说道。
皇甫锦冷笑着反问道:“处置他们父子俩跟他们打不打胜仗有什么关系?”
陈庆丰回道:“当然有关系了,殿下也是知道的,若不是他们父子俩通敌叛国的话,边关至今都是安和荣祥,官兵们也不会跟金兵在战场上殊死搏斗来拼得边关的安宁。朝廷要是不做出点什么来,他们怕是没什么信心去打胜仗了。太子殿下这样维护他们,该不会真是别人口中所说的……”
“陈庆丰!胆子变大了是不是?!你现在还没有资格叫我该怎么做!”皇甫锦冰冷的脸上看到的只有愤怒。
陈庆丰赶紧低头道:“殿下息怒,下官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还望殿下赶紧下判断,免得误了大事。”
“我自有决断,不用你来说!”皇甫锦看了两人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岳丈,您说,他会不会杀了夏氏父子俩?!”见他已走远,皇甫辉走到陈庆丰的身边小声问道。
陈庆丰冷笑道:“他即便是再不想也身不由己呀!到时朝堂上下一致上奏,由不得他不想!!哼哼,到时连他太子的位置都保不住也说不定!”
皇甫辉一脸讨好的说道:“还是岳丈大人的计谋好啊!”
“哈哈……”
第二日,天御皇帝的病情愈加严重,还是一直昏迷不醒,连呼息都微不可闻。天真一直未来,皇甫锦只好派人出城前去迎接。可是去迎接的人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却不见有天真的人影,无奈只能前去九华山。这一来一回又耽误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当天真赶到皇宫的时候,天御皇帝的病情已是无力回天之际。
“怎么样?大师……”长孙皇后已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脸色十分憔悴地看着他。
天真将手收回来,摇了摇头说道:“草民已无能为力了。”
“不可能的!大师,你说笑的是不是?!皇上他不可能没有救的,你骗人的……”长孙有些绝望地抓住他。
“母后!母后!”皇甫锦将她紧紧抱住,望了一眼床上的父亲,眼中全是悲痛。其实父皇的病情他也是知道的,让天真来也只是好让母后能接受事实一些。
“不~锦儿,他是骗人的……骗人的……”
“母后……”
长孙皇后浑身无力地昏了过去。
“大师,快来看看!”皇甫锦赶紧叫来天真。
天真给她把了把脉,说道:“太子殿下放心,皇后娘娘只是伤心过度而引起的晕厥,得好好休息和调养才行。”
皇甫锦忙吩咐宫女将她扶回宫中休息。
“大师,我父皇的病真是无药可救了吗?!”皇甫锦将所有人退下之后朝天真回道。
天真说:“上次皇上的病已伤了本体,这次加之操劳过度,一时气血两亏,整个人都已经被掏空了一般,已无法挽救了。”
皇甫锦忍着心中的悲伤,问道:“大师为何这时才来,难道没有收到飞鸽传书吗?”
天真也带了一丝的疑惑地说道:“当宫里的侍卫来九华山找草民的时候,草民也觉得惊讶,皇上有什么事应该有飞使传书来才对呀,怎么会让人来传达。不过,草民确实没有收到飞鸽传书。”
皇甫锦面色沉峻地点了一头,“我知道了,大师先下去休息吧!不过,关于皇上的病情,大师还是先不要传扬出去。”
天真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说道:“是,太子殿下,草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