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威看着站在几步之外的凤倾城,看着她踌躇不定,不敢上前的动作,等了一夜的恼色只是在心底盘旋了一阵后就一扫而光了。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真的会变得不可理喻;明明是在心里计划好了的要好好质问她为什么不乖乖的呆在房中养伤反而消失不见,可是当她这个人站在面前时,心里就有另一个温暖的声音响起:只要她回来,还问那些做什么?
高威朝前走了几步,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小女人,忍不住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温暖的指尖碰上了她冰凉的手指,只有满心满心的心疼:“就算是出去,也要穿厚一点;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心?”
温温柔柔的一句话,没有任何的埋怨情绪和刻意的遮掩;这样的高威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也是她以前做梦也没想到过的。
凤倾城仰起头看着面前的他,水晕了的眼瞳里波光一片,突然像个撒娇的女孩儿,抱着他的手臂依赖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娇滴滴的喃喃道:“我告诉他,你是我的如愿以偿;高威,你告诉我,我跟你在一起一定会是幸福的,对不对?”
高威不知道凤倾城口气中的‘他’究竟是不是他心里猜得那个人,可是他知道,就在他等待她的那段时间,她定然是经历了惊涛骇浪的洗礼;心疼不已的将这个平常骄傲强大的女人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下巴也同样依赖的抵在她的额头上:“对!我们会幸福的。”
凤倾城前脚刚走,后脚花容月又从原路返回来;身上依然穿着那件薄衫,神色冷冷淡淡,站在书房门口并未进去。
而隐秘在书房后面的大树上,突然人影晃动,接着就看见一个黑影从夜色中走了出来。
花容月转回身,看向来人:“我本想着你一定走了,但又想着你或许没走便回来看看;没想到你果然留了下来。”
扶雪迎上花容月的目光,跪下:“求少主赐罪!”
“你何罪之有?”
扶雪一脸苍白,唯有双颊上有一片古怪的红晕,可见是身上挨的板子让他身体发了炎症,有些发烧:“少主下令,要属下立刻回到北夏;属下违令,理当受罚。”
花容月看着面前被爷爷一手栽培的男子,嘴角噙着一抹笑:“那如果我再责罚了你,你会乖乖回去吗?”
扶雪凌然抬起头,目光清澈也很坚定:“不会!”
听见这个意想之中的答案,花容月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根本就不惧怕自己的笑声会惊醒熟睡中的周颜:“扶雪,你可知咱们的倾国倾城已经心中属意他人;你这样,可是要我很不好办,爷爷问起来你说我该怎么回答?”
冰冷的脸上,因为那句倾国倾城有了些许的动容和柔和:“我心甘情愿,少主不必费心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