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山顶数十米之外,一个黑色的身影如夜魅般一闪而过;影子擦落在枝丫间,震动的翠绿的柏树窸窸窣窣的发出声响;待人影停留时,高大颀长的身影像入定了一般,一双深邃的眼眸带着难以隐藏的隐晦难涩看向那对紧紧相拥的男女。
回到小院,已是过了晌午。
凤倾城身体还在复原,大清早的这么一通折腾也让她难得聚散的精气神耗费的差不多;一路回来坐在轿中,整个人都蔫蔫的,像一只耷拉耳朵的小白兔,难得露出了几分娇弱。
高威知道她的身子骨,将她抱回房中后看着她渐渐熟睡,这才离开。
小院地方隐秘,周围又有他刻意安排的人盯着,所以也算是放心。
只是在高威前脚刚离开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本是紧闭的窗户‘呼啦’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接着一个黑影闪身而进,动作快如闪电,在人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窗户再次闭上,似乎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熟睡的她在来人闯进来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睛,亮烁烁的眼瞳好看的向上挑着眼尾,哪里有一点刚才回来路上的疲惫。
扶雪一身风尘仆仆,怔怔的站在床沿,看着那个看见他出现还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女子;俊朗冷酷的脸颊上没有半分的感情和情绪,只是站在原地看了她稍许之后,这才上前靠近了几步,但依然一句话也没说。
凤倾城就知道刚才在香山山顶盯着她瞧的那个男人是他,高威以为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却不知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个以轻功卓绝而闻名天下的家伙看的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凤倾城不禁莞尔轻笑;懒懒的在软软的枕头上蹭了蹭后,这才低吟着嗓音,道:“在北夏呆的好好的,你怎么回来了?”
扶雪一如既往的是那副冷酷的千年冰山的模样:“听消息说你受了重伤。”
“呵呵!难道你难得回来一次就是听说我受伤了?”凤倾城嘲讽的笑着:“放心,我是你亲手教出来的徒弟,就算是受伤也不会丢了性命,让恩师你的脸面无光的。”
扶雪眉心一皱,显然是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不是说死不了嘛!”凤倾城根本就是无所谓:“你刚才也看见了,我现在吃得好睡得好,身边还有美男子陪伴,放心了吧;放心就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扶雪似乎对她的语气和态度早就习惯了,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这些药你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