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君看着花容月嘴角的鲜红,甩着拳头,冷冷问:“你是从什么时候潜伏到朕的身边的?”
花容月如实回答:“十一岁!”
夏如君又是一剂勾拳,只是这拳头打在花容月的小腹上,硬是让这站直了身子的男人攻下了腰。闷哼出声:“真正的岳凌天,是被你杀死的吗?”
花容月道:“不是!岳凌天当年跟随自己的父亲来我大周经商,是病死的。当初岳老头子伤心过度也奄奄一息,我自小就会易容术,所以就扮成了他的样子回到北夏,接手了岳家的生意和产业,这才能潜伏在你的身边。”
夏如君哼哼笑着,下一剂拳头狠狠地打在花容月的左眼上,看着那白玉的脸上显出来的青眼窝,心里当真是好受了很多:“当初你来到我北夏接手岳家,就是为了将来制衡朕的,对不对?”
花容月擦了下嘴角,玉白的手指上那抹猩红特别扎眼:“世上真正可怕的对手不是成天张牙舞爪的在你面前炫耀自己实力的人,而是假寐中窥探着你,温良中打量着你的”善人“。我知道北夏早晚有一天会对大周不利,北夏的水师太强大,大周根本没办法想出对策,唯一的办法就是制敌后方,控制供养三十万水军的粮草才是唯一能够可行之策。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尽办法囤积粮草,让你将后援粮草的调度大权交给我,这样假如有一天开战,我便能火烧三十万大军的粮草库,这样北夏不打就败了!”
夏如君听着这话,当真是恨得牙痒痒。终于猛地一个回旋踢狠狠地踹在花容月的胸口,将这个站直的男子,一下踹趴在地上:“花容月,你真他妈的够卑鄙的!”
“战场上没什么卑鄙、正大光明可谈。赢了你就是王者,想要让史官将你写的名留青史也好,将你写的英雄强大也罢,还不都是你的一句话。可是如果你输了,连这样的权利也会被剥夺。所以在跟对手较量的时候,我一项是只问结果不问过程。什么不计较什么叫卑鄙,什么叫可鄙!”花容月双手往后撑着地面,疲惫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明明已经很狼狈的他,此刻看上去依然像是站在最高处的王一样,气势咄咄逼人。
夏如君刚才的下手,那可都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量。看着这小子被他打趴在地上,阴郁的内心总算是好受了很多。
“大周已灭,你现在准备怎么干?”夏如君站在花容月面前,明明都是两个极为出类拔萃的男人,此刻却是一个步步相逼一个从容淡定。
花容月扶着双膝站起来:“北夏帝想要将我招安吗?”
“你认为呢?”
“我把自己的淮南军送给季海了!”花容月轻松地说着,果然,在他话音一落,领口就一下被揪起来,眼前,是夏如君暴怒的眼睛:“花容月,你敢这样对待朕?你竟然把这么强大的军队送给了独孤家的小子?”
花容月被夏如君揪着领口仰起头,说的无愧于心:“季海帮我救了我的儿子,而且我相信,把我的手下送到独孤城要比送给你更好!”
“你防着朕?”夏如君松开手,侧着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