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岳倩的惊愕和呆滞,楚襄王亲了亲她的额心,一字一句,说的认真而仔细:“大周没了我可以继续强盛下去,可是我若没了你,只有孤老等死。倩儿,人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孤独,从我第一眼眼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的命运不是自己可以掌握的,从我爱上你的那刻起,我就已经让你成了我的命,没有你我还要这个国家又有什么意思?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遇见了你,拥有了你。呵护终生、白发相随才是我最大的愿望!”
岳倩像是失了魂儿似的看着楚襄王,直到看到他的眼底那一片将她几乎沉溺一生的爱意时,好不容易干了的眼睛,再一次腾起水汽:“周冶,对不起!我总是让你这么为难,我总是这样害得你什么也做不了。”
楚襄王爱怜的抱着她的小脑袋,看着那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脸,又是高兴又是满足,可最后又都化成了一池的心疼:“倩儿,你值得我这么做,谁又知道你的好呢!”
岳倩缩在楚襄王的怀里哭着闹着,那个在朝堂上器宇轩昂、以一人之力撑起大局的一朝亲王却是任由她将眼泪鼻涕往自己干净的衣衫上擦拭。任由她折腾着,心疼的满满的,紧紧地、一生都不放开的抱紧了她。
周颜回到王府,就直直的朝着后院的正房走去。可在她路过练功房附近的时候,就看府里的丫鬟婆子围成一团,各个踮着脚,又是好气又是笑闹着朝着练功房缩头缩脑的看着。
她一时好奇,也不免折回了脚走过去瞧了几眼,只是在她瞧清楚里面的情况是,瞬时目瞪口呆。
发现她回来的福伯脸上笑得褶皱都出来了:“三少爷,郡王爷从你一大早上朝后就开始在这里了。”
周颜显然是受惊过度,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后,就要福伯带着围观的人离开。接着调整着思绪,推开房门。
宽大明亮的练功房里,此刻空气中正飘着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就看练功房正中间,花容月身上穿着和她平常很相似的劲装,乌黑如鸦的长发不像平常那样贵气逼人的带着锦带和金冠,而是用一根白玉簪子憋着束在头顶,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和飞斜入鬓的两道剑眉。而他此刻正使出吃奶的劲儿攥紧了拳头蹲着马步,而在他的屁股下面,一根燃香正烟雾袅绕的插在香炉中,空气中的香气正是由此处散发出来的。
看周颜进来,花容月先是一怔,接着,脑袋上挂着热汗的他冲着她露齿一笑,当真是香汗娇人、粉腮如玉:“颜郎,你回来了!”
周颜蹙了蹙眉:“你在干什么?”
花容月嘿嘿的笑着:“没看见吗?我在练功!”
周颜这段时间一直僵硬的脸因为他的这句话,差点破功了!
走近处一看,瞅着他气喘吁吁、汗如雨下,身上的劲装后心处已经被汗水浸透,显然是练了很久。再一想到他细胳膊细腿的这样折磨自己,周颜绷着脸,道:“别闹了,快停下来!”
花容月本以为自己做这些周颜看见了后一定会夸赞他几句,没想到没得到夸奖也就罢了,竟然还被训斥。一时间男儿的自尊心较劲儿,死活撑着快要破了的面子:“我不!阿颜,我现在是很认真的,我要学武功,要跟你一样厉害!”
周颜顿时头顶黑线,刚要再说什么,一直伺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富豆跳出来,道:“将军,我家爷这次真的是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