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如先去用餐,总让客人等,那是不礼貌的。”
聿烈不悦地横了一眼两人,甚为固执地立在原地。
“再等20分钟,如果飞韵小姐再不来,到时再行动也不迟。”
“混账!”聿烈暴吼,“到时候就晚了!可恶!”
该死的云睿思,竟然敢偷袭飞韵!他竟然敢!
“少爷,乌雷先生等您一起用餐。”这时侍者缓缓走来恭敬道。
聿烈脸如黑锅,横了一眼照夜,暴躁地下最后通牒,“不论用什么方法,让人尽快赶去保护飞韵!如果她出什么事,我要你拿命赔!!”
照夜、银骊两人神色复杂地对视一眼,均未作声。少爷从来待他们尊贵,否则以他们的身份,怎会偏偏来到聿烈身边。
可这一次,竟然为了个孟飞韵要他们的命。
廖怀鸣远远地守在拐角处,聿烈与手下之间的对话,他给听了个十成十!
真没有想到,孟飞韵竟然遭到了袭击?
他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歪了歪头,正想做些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一道高傲的声音,“廖助理,你很闲?”
是柏鸣。
廖怀鸣回过神来,带着非常温顺的笑意冲柏鸣而来,“柏助理说得哪里话,我也想帮聿少做些事情,不知道柏助理可有吩咐我的事?”
“没有。”
柏鸣不理他的谄媚,硬朗的脸紧绷着铁石,高昂扬着头,往前阔步而去。
廖怀鸣见他这样子,也不恼,小碎步子,像个小厮一样巴巴结结地跟随在身侧,即使柏鸣时不时地回头,横他一眼,也好像没看见一样,照样笑嘻嘻地跟着。
直到了客房,广阔的花池处一齐用餐的聿烈与乌雷科克,见柏鸣跟上前,他也跟上去,虽然乌雷科克的外文他听不懂,但是身边有翻译啊。
廖怀鸣只听翻译的,看到心不在焉的聿少在胡乱地拨弄着盘底的鱼片,乌雷科克说啥,他都好死不死地从鼻孔里应个“哼”字,便没了下文。
理所当然地为自己增加优越感,廖怀鸣暗想当初在夜店的时候,他就没有犯过什么错,聿烈这是把他视为己出了。
自我安慰了阵,那边已经用完了餐。聿少喝了两杯白葡萄酒,吃了一小块鱼,那边乌雷科克没拘束,干了大半瓶,还真夸圣佩罗的鱼做得好吃!
吃过饭后,上来两杯浅浅的咖啡。
两方人闲谈了阵,乌雷科克随手要了杯刚刚未尽兴的白酒,灌了两口后,带着酒气,要求聿烈陪同,去往圣佩罗占地千平的高尔夫球场。
聿烈不动声色地微侧了下头,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隐含杀意的一瞥,周身的空气仿佛冻结了般。
这时,旁边立即有人出来陪笑,邀乌雷科克先走一起去,聿烈则因此留在了原地。
将人送走后,聿烈脸立时垮下来!
他盯着场中的手下,面色暴戾狰狞,一字一句地问,“还没到?”
这顿饭吃了有多久,一个多小时,怎么还没有到!
飞韵如果有个什么,他要整个圣佩罗陪葬!!
飞韵现在怀了他的孩子,云睿思既然敢对她下手,一定是因为嫉妒!可怕的嫉妒!!
“少爷少安勿燥,您知道,从聿府到这里,大约需要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何况飞韵小姐中途受到了阻击。我已经派人前去迎接了,一定会把她安安全全地带到您面前。”
看到漫长的用餐过程,他只随意吃了几口,柏鸣倒显得不紧不慢,“少爷,我让厨房再给您做点饭,吃过后,飞韵小姐就会来了。”
聿烈胸前大开着的衬衫,他双手抱胸使休闲的衣服显得有些褶皱,在听完柏鸣的话后,他严如寒冰的脸抖然骇人危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刚才说30分钟,现在竟然变成两个小时!
聿烈起伏的胸口召示着万丈的怒气,瞪着柏鸣时,眼眸血红,一片嗜冷!
“是我们的人弄错了,少爷知道,关键时刻,总会有一些流言的。少爷请稍安勿躁,毕竟这么多风雨已经走过来了不是么。”
“你最好保证她没事!”
聿烈暗自压下怒意,哼了哼,这才算是勉强接受,想了想,又急道,“你去叫莫晓曦来。”
“是少爷。”柏鸣没问原因,转身去做这件事情。刚刚的话是他随口胡绉的,为的是让少爷心安。
越在关键时刻,越应该冷静思索。
少爷因为孟飞韵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判断力;而且以孟飞韵玩人的不择手段,她口口声声说是遭到伏击,还说会在30分钟后到,根本没有实证,他认为这是凭空捏造!
已经一个多小时,她还没来到圣佩罗,根本是想故意吊着少爷心绪不宁。
柏鸣暗自冷笑,如之前孟飞韵说得都是事实,那么到这个时间,她还未到,理应是遇到危险,算算时间,也应该死于非命,抬尸圣佩罗了。
可是,没半点风吹草动!
柏鸣冷叱:果真是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