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吃饭?”
一进门,目光就锁定面前的这张有些憔悴的小脸,聿烈看到后,心情微微不悦起来,大掌罩向她纤弱的腰,感觉到初时上面温润而滑腻的手感,变得越来越单薄,到现在,只能一掌握住那突出的腰骨,骨骼清奇而纤薄,仿佛一下就能掌控住她的灵魂。
“怎么,一直都没有吃饭!?”
莫晓曦不适地扭动了下身子,她不解,这个男人怎么突然问起她吃不吃饭的事情来了。
她手中捏着一团小小的纸,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但能肯定的是这个东西是孟飞韵从书房偷来的,而且背着自己藏起来,之后又中转了主意,在自己提出要求来的时候,将那纸团硬塞给自己。
她想玩嫁祸,还是?显然是的。
“在想什么,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没?”
聿烈揽着她已经走出一段路了,旁边四个女仆早守候在一边,其中有机灵的已经跑到卧室,想请孟飞韵出来,无非是看着聿烈宠着莫晓曦,十分不舒服,把孟飞韵叫出来,清一下场。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孟飞韵出来,四个人觉得有些不对劲,直到聿烈揽着莫晓曦进了客房,孟飞韵都没露脸。
这个过程中,仿佛莫晓曦才是怀孕的那个,而孟飞韵,似乎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小心地观察了一遍聿烈的脸色,莫晓曦暗暗放下心,看起来聿烈似乎还不知道那一百万美元的事情,看起来她还有很多机会的。是不是应该联系一下廖怀鸣,适当地给予他一点儿信心?
“这是什么?”
正当莫晓曦思索着的时候,就听到了聿烈的声音,她定了定,就看到无意间从自己手中滑落的那个纸团,男人亲自弯下身,将那落在自己脚边的纸团捡起来。
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凛气质,与肃杀禁欲似的高级手工西装一齐,在自己的眼前弯下,伸手捡拾那团纸。
莫晓曦恍惚间有种错觉,觉得高贵如眼前的男人,会亲自弯身在自己的脚下,她顿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自己面前变小,变小。
她的眼中,仅有这个男人,这个肯纡尊降贵,蹲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以及刚才用着温和声调对自己说话的男人。
褶皱成一团的纸,被男人修长的指尖一点一点儿地匀开,莫晓曦能清楚地看到他手掌虎口处的厚茧,“这个是?”
指尖轻摩着那有些年轮的厚茧,莫晓曦忍不住问道。
聿烈展开纸团的手一滞,微微不屑地回她,“经常玩枪的人都有这东西,磨出来的茧子而已。”
莫晓曦的脸瞬间垮下来,“握枪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茧子?”
她心跳加速,忽地想到云睿思手上,差不多的位置,也似乎有着一模一样的茧子。可是,他是手术科的大夫,他可不握枪啊!
聿烈不着意地“嗯”了一声,继续看那纸团。
还沉浸在自己忧虑中的莫晓曦,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幽深阴鸷,她在极力思考,仿佛有一段阻塞将要打通的时候,就听到男人持着极淡的口吻传来——
“莫、晓、曦!你很聪明!”
她猛然抬头,就看聿烈已经不知在何时,摊开了那张小纸团。
他的手瞬间将纸团几乎捏成了一个小薄片!
他的脸,凉薄而绝决,深如古井,幽深危耸,散发吞一切的寒霜!
“云睿思很值得你这么做,嗯?”
恐慌,像是短促的小火苗,瞬间以凶猛燎原之势,迅速扩及四肢百骸,莫晓曦还没有从云睿思手上的茧子中回过神来,就被聿烈卷得狂风暴虐的愤怒之中。
她只觉得周身如置冰酷,脸上苦苦维持起来的淡定,也在瞬间坍塌!
莫晓曦感觉眼前的男人在渐渐朝自己逼近,她每退一步,他就更近一步。
孟飞韵的那张纸条,上面到底记录着什么,莫晓曦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聿烈杀人的目光,她看得真真的!
直到她身子撞在冰冷的墙上,他的大掌猛地击锤在自己头顶的墙壁上,那重重的声音使她感觉自己脑壳被击碎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