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州立医院有自己的实验室。
在实验室中,霍恩博士正调校着一台显微镜,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燕慕容手里端着一个碗走了进來,他这一进來,不算太大的实验室中顿时充满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史密斯捏着鼻子抱怨。“中药怎么会这么难闻?”
他去过唐人街的中医药馆,也见过药汤,只是,燕慕容手中端着的这碗药实在是太难闻了,那股味道乍一闻上去,都有一种让人作呕的感觉。
“中药都是这样,闻起來是难闻了点,但良药苦口。”燕慕容解释着说道。对他來说,这种味道反而问起來十分舒服。
所谓干一行爱一行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就像一个篮球运动员,即便是退役了,看到有人打篮球的时候都不免要凑上去玩一玩。这是一种职业习惯。
“的确很刺鼻。”霍恩博士也凑了过來,探头看了看燕慕容手中的碗,也忍不住捏住了鼻子。“燕医生,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中药。”燕慕容把碗放在桌子上,解释着说道。“在中医里,所有病症都有温寒之分,而流感,就属于温病中的瘟疫范畴,这药的作用就是清热解毒,扶正驱邪。”
“这个-----里面都有什么?”霍恩博士听的云里雾里,但还是开口询问燕慕容的药方。
“我就是说了估计你也沒听过。”燕慕容笑道。
“你还是说说吧。”霍恩依旧坚持。“顺便说说这药到底治什么?”
“好吧。”燕慕容点了点头。“这药主治重毒邪壅肺引起的高热,主治的就是清热泻肺和解毒。至于药方,我说不说都沒用,你只要知道这碗药是专门针对流感的就行了。”
虽然燕慕容尽量用最简单的话來说明,但对于这俩老外來说,什么毒邪壅肺,什么清热泻肺解毒还是听的云里雾里,嘴巴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就知道你们不懂。”燕慕容笑了笑,说道。“霍恩博士,下面的试验就靠你了,我从尸体肺部抽出來的一些血液样本,你用它跟我的药來做试验吧,看看有沒有效果。”
“哦,好的。”霍恩立刻点头应道,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端起燕慕容那碗药,走到实验桌前,专心的做起了试验。
有一种执着叫做忘乎所以。霍恩就是这样的人。一把年纪了,头发全都白了,这一辈子几乎都是在实验室中度过的,一做起实验來,就连那刺鼻的药味似乎都闻不到了一样,表情异常专心。
其实这个试验做起來相当简单,就是用尸体肺部的血液和燕慕容的药做切片实验,通过显微镜來观察药物能不能消除血液中的毒素。
燕慕容还真不确定能不能行。从中医的角度來说,任何一种类似于禽流感的病症都算作瘟疫,而他的药方,则是专门针对这种疾病,只不过不知道对这种变异的流感病毒管不管用。
实验室中的气氛随着霍恩的实验开始,就变的有些安静,像是怕打扰了霍恩工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