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虽然瞎了,可是她有墨一照顾着,随便放心。
只有她母亲,她在这个世上的唯一牵挂。
是啊,她这要是又要在牢里面待上十几年,她的母亲怎么办?
只是,如若这个代价,是需要她嫁给禄裕盛的话,嫁给这个算计她的人,嫁给这个冤枉她的人,她也是万万办不到的。
顾家夫妇,不过就是虐待她,却从来没有冤枉过她,这种让她有满心的怒火,无从发泄的感觉,随便从来都没有。
这真的都要是感谢禄裕盛,感谢他,让她明白了,什么才叫做,恨之入骨。
“禄裕盛,你回去吧,不用再来了,哪怕,我在牢里面,待到老死,也不会嫁给你”。
禄裕盛气的踹翻了凳子,他从来不知道,让随便嫁给他,有这么的为难?
更何况,他哪里差了?他是张的不如鼎风,还是家室不如他?
他样样都比鼎风厉害,甚至,对随便好了这么多年,她是瞎了?看不见他?
如今,他设计了这么多,只为随便嫁给他,为什么随便就是不同意?难道,嫁给他,真的是有这么委屈?让随便竟然宁愿在牢里面待上十几年,不愿嫁给他。
就算,他搬出了随便的母亲,随便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她还是不愿意?
此时,禄裕盛真的是觉得{好讽刺,他爱了十年的女人,用这种方法逼着她,她却只是恨他。
“随便,我真想扣出我这双眼睛”。
他想要看看,是不是他的心瞎了。
不然的话,为什么随便让他这般的着迷,她这个缺点一大堆的人,竟然让他如此的痴迷,这是为什么?
就算是到了此时,随便都明确的说了,她宁愿坐牢,也不愿意嫁给他,而他,脑中却还是在思考着,他还有什么理由,能够说服随便,让她嫁给他?
等禄裕盛走后,随便这才又蹲了下来。
刚刚对禄裕盛说的话,其实随便话中赌气的成分居多。
她不明白,禄裕盛为什么可以这么的恶劣?
当她是什么,挥之即来招之即去?
同时,随便又感概命运的不公,为什么禄裕盛可以这样的随心所欲?而她,如若不接受禄裕盛的要求,她就要在牢中度过这十几年?
禄裕盛自然是没有放弃,他是在想,他现在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让随便妥协。
想来想去,禄裕盛只有想到一个人,那就是随便的母亲。
只是,禄裕盛又是有些犹豫,如果,他用随便的母亲来威胁随便的话,那么,随便是真的会恨他入骨了吧?
可是,他却好像是把自己逼入了死角,他要是不这么做的话,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随便妥协了。
禄裕盛找人去查了随便母亲的住处,倒是没有让人去接,反而是自己亲自去接她过来。
不管他请随便的母亲过来是因为些什么,他都不想怠慢随便的母亲。
禄裕盛搜搜寻寻的问了许久,终于是在一个小农村里面找到了随便母亲的住处。
以前,在禄裕盛的眼中,农村,应该就是山山水水,山清水秀,是一个养老的好地方。
只是,他到了这里,才知道,原来完全不是这样的。
这里的路,非常的不平坦,而且,大多数都是一些小房子,非常的不好走。
至于禄裕盛的车,早就停在村外了,根本就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