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虽然此时刚刚睡醒,但是不迷糊,她打了一个电话,问候了鼎风父亲身边的管家后,得到对方的同意后,随便才打开了大门。
因为就在一个小时前,就有人说是给随便化妆的,然后就都被抓了起来,估计下场,很惨。
三点开始化妆,虽然随便的房门是开的,可是,从房门口开始,就站着大汉,直接站到了主宅的门外,似乎,连一只苍蝇都不打算放进去。
终于,等随便化完妆,完全的上车后,随便这才呼出了一口气。
她在这边生活了两个月,可是这两个月,却是比她以前生活的十几年都还要长,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这里面的佣人,都冷酷无情,说话都冷冷淡淡的,不仅仅是如此,几乎是天天都会死人,可是大家都像是习惯了一样,也不会尖叫,连眉头都不抬一下。
只要她度过了今天,鼎风就能顺利接位,然后鼎风会派人送她回去,不仅仅是如此,还会派人保护她的安全,直到,这件事情结束。
只是,在车子停在酒店门口的时候,站在酒店门口的,不是话花童,而是一帮子手拿枪的人,把随便从车上给请了下来。
随便深呼吸了一口气,鼎风跟她说过,在婚礼现场上,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不用害怕,因为对方,不会真的杀她,只是为了要绑架她。
但是,当随便真正的遇到了一大帮子的人,手拿着枪,请她下车的时候,她心都是在颤抖的。
随便坐上了另一辆车,车子迅速的离开了酒店,转往另一个方向。
只是,这辆车,大概在开了半个小时的时候,就中途被人给打爆了车胎。
随便在车子里面颠簸了一下,脑袋撞上了车椅后背,明明很疼,却也不敢尖叫。
这段日子,让随便清楚的是,能疼是一件好事,有的人,都不知道疼了。
“三哥,把人给我交出来”,随便安静的坐在车子里面,听着外面的人在对决。
两个人,谁赢了,谁就带走她,跟一个游戏一般,但失败的一方,却是只有一个死字了。
很快,外面就响起了枪声,随便只能让自己尽量缩在车子里面,省的到时候,被子弹给扫到,当了冤死鬼。
大概是又过了半个小时,随便的车门被打开了。
随便认得,这个人,是鼎风的四哥,而倒在地上的,就是刚刚把随便从酒店门口劫持过来的人。
鼎风的四哥也不说话,只是伸出手,示意随便把手伸出来。
随便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的肉,这才鼓起勇气,伸出手,握上哪只带着血的手。
随便脚穿着高跟鞋,下车的时候,似乎发觉自己脚底下踩到了什么,差点一个慌神给摔到了。
等随便低头看去,这才发觉,原来,她踩的是一只断臂。
倒在地上的人非常的多,随便根本就不知道,这只断了的手臂,到底是谁的。
随便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恶心,生怕自己一个反胃,就哭了出来,或者,是吐了出来。
其实,在婚纱的下面,随便的腿,都在发抖,只是脸上化了新娘妆,看不出来罢了。
此时,随便还有点感谢画了妆,不然的话,此时,她的脸色,肯定会是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