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然匆匆离开后,本想回一趟宋府,却发现宋府四周,已被埋藏了玄机,想來是高晋暗中安排的人,那么,此时他也不宜出现在府内,索性趁时机,去探查一下白年明的动向;
而到白年明府上时,又得知白年明被凉王召进了宫,那么只有去找暗魄,看她是否能知晓里面的内情。
暗魄收到宋景然的暗号,换上一身久违的暗坊装扮,一幕黑影穿梭在人荒马乱的街道里,似乎已无人有心在意她的举动。
宋景然负手在僻静的角落,暗魄几个箭步上前,单膝跪地“属下参见少主。”
宋景然并未转身,冷声问道“你向白年明承认了身份?”
暗魄迟疑了一下,并猜不出宋景然的话意,于是说道“属下无能,未能做好任务,请少主责罚。”
宋景然暗自担忧着,白年明会不会因为暗魄的背叛,借此报复他们。
“你马上会城内军队,晋王爷会安排你任务,白年明那边,暂且先搁着。”不管白年明意在何处,眼下他们缺的是主力,顾及不了那么多。
“是。”暗魄颔首说道,心里隐隐感觉不安,是不是白年明与他们之间发生了冲突,突然,她有点害怕会与他做敌人。
宋景然离去的身影,拉回了暗魄的思绪,她清楚的明白,眼下不是设想私人情感的时候。
浩浩荡荡的军队出现在凉城的四面八方,宋景然清楚的认识,这是他们的军队,心里一阵激动,希望这是一次明举,希望这场战乱早点结束。
宋景然赶在城门关闭前离开城内,直奔东侧的方位,希望暗影那边还僵持的住;而城门的关闭,也意味着大战的开始;但城外的军队,又不知面临怎么的战况。
高晋率军将王府拿下后,也同时派兵暗守在宋府以及林府四周,并命人告知余子夏,外面的战况,余子夏与小惠都对突如其來的战乱不知所措,得知宋景然也参与其中后更是焦急担心,却又帮不上任何忙,两人都以泪拜佛,希望保他平安。
王宫内,凉王惶恐不安的坐在朝堂上,听闻将士汇报完城内的局势后,脸色瞬间刷白,身体也开始颤颤沥沥,似乎想刻意的掩饰自己的惊恐,凉王开始有些坐立不安。
“众爱卿对高晋谋反之事,都有何计策?”凉王尽力控制自己的音声不颤栗,沒想到高晋比他快了一步。
李通安出例说道“回凉王,眼下高晋以率兵夺下了王府,估计不久便会向王宫发兵,而我们暂且不明高晋的兵力,不如先按兵不动,待城外的大军进城,咱们再來个两侧并夹,即使高晋他有再多兵马,也抵挡不了咱们三军相抗。”
“李将军的意思是让孤王这此坐以待毙,等着高晋來提孤王的脑袋吗?”凉王满脸愤怒的挥了挥衣袖,他不相信小小的凉城内,高晋能隐藏多少兵马。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李通安话未说完;
凉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够了、够了,孤王下令,即刻出兵剿灭反贼,派五百里加急,命回城的军队日夜加紧赶路,速速在赶回护驾,再派八百里加急,将所有关部的兵力全部召回,定要确保王宫的安全,还有,派兵将晋王府拿下,孤王不信他高晋会抛妻弃儿。”
凉王起身急促的吩咐着,惊慌里带着惊恐,惊恐里又带着气愤。
堂下众人闻言都一阵纷纷议论,却无人感出來言语;李通安看了看身旁平日都能言善辩的朝臣,此时竟无人敢挑明凉王的错举,反正自己是效忠到底,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凉王万万不可呀..”李通安略带沧桑的脸上一副担忧的说道“眼下城外已出现不明军队,若凉王此时将各关部的军队召回,万一敌军趁机攻打关部,那岂不是轻而易举,到时候,咱们可就成了瓮中之鳖啦,凉王三思呀。”
凉王意在坚决的说道“李将军言重了,只要大军进城,不日将会剿灭反贼,反贼哪有机会去攻打关部,再说,反贼也不见得有这么多兵马,李将军不必多虑,照孤王说的去办。”
“凉王...”李通安还想再劝,凉王怒声打断他的话,说道“难道李将军是想让孤王死守王宫吗?”
“微臣不敢,只是,若照此下去,北凉必败呀。”李通安匍匐在地,大战在前,凉王竟只顾自己保命,这究竟是北凉的劫,还是百姓的难呀,李通安心里一阵暗叹。
“大胆...”凉王嗔声喊道“李将军是对孤王的军队沒有信心吗?还是李将军贪生怕死,不敢出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