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阳城西十余里,就有一片不高的山岭,树木茂密,眼下山岭裹着一层白霜,树木也只有枝干,所以除了一些砍柴人外,几乎没有人烟,倒也还算僻静。
在山岭中寻了一处山涧,这里应该有河流流过,两侧都是断壁山石,只有两侧出入口,只要守住两侧,就不需要担心被人发现,在山涧旁,寻了一块还算平坦的地,冷卓开始布置起通灵法阵来。
虽然地不平,费了些功夫,但还是很快就搞定了。
拿出百将图,踏上法阵,冷卓开始念动通灵咒语,乳白色的光柱打开了通灵漩涡之门,灵魂顺着那门,再次的穿越到那古代的时空。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入目是一片崇莽草原,一望无边,风吹着绿色的草地,掀起层层的绿浪,消失在天之尽头。
天空,一片瓦蓝,少有云彩漂浮,好一片草原美好景色。
踏踏踏,地面上,马蹄声引起了冷卓的注意,两拨人正一逃一追,不过逃的一方有数十人,而追的一方却只有三个,话说,这是嘛情况。
嗖,嗖,那后方的三人弓术超绝,骑在颠簸的马背之上,依日张弓拉箭如履平地一般,每一箭射出,前方就有一人跌落下马,就好像是在狩猎一般。
呃,追击的一方,身着皮甲,头发散乱,还有的扎着一些小辫子,显然不是汉人,而更像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的骑兵打扮。
而被追的一方,却是身着汉服,恩,是汉服,冷卓在电视里看过,莫非是汉朝,话说这是西汉还是东汉。
冷卓正纳闷间,那几十护卫居然只剩下十余,丫呸的,大汉没有这么弱还不好!话说那中间的家伙怎么那么象太监。
这次不会是招募这太监吧,话说太监里没名将好不,虽然很多太监都颇为出名,但却都是坏名,唯一一个厉害的也就是明朝的郑和了,虽领军,但也没打过仗,只是宣扬大明威仪。
冷卓无比纠结中,突然远处又出现一彪人马来,放眼望去,这一彪骑兵也有百余,为首一人明显穿看着大汉虎将铠,身后有红色的斗篷,在瑟瑟风中,犹若一片红云,百余骑快马加鞭,朝着这两拨不多的人插来。
百米距离,那三个匈奴骑兵调转了手中弓的方向,不在射向前方那只余下凡人太监,而是张开弓,射向从侧翼插入的骑兵。
嗖嗖嗖,三道弦声响起,这三匈奴人箭术果然高超,大汉骑兵这边,应声就有三人倒下,不过他们也只来得及射出这一波。
同样百米距离,那在队伍最前方的大汉将领,张开黑檀弓,五指张开,一下居然从箭壶中抽出三支狼牙羽箭,锋利的箭尖在阳光下闪烁点点寒光,三箭搭弦,手臂猛然发力,只听咯吱咯吱的弓弦声响,弓身已拉了一个满月。
嗡的一声弦鸣,三道箭羽已经如电光一样飞射而出,噗噗噗,三道箭矢入休的声响在风中飘荡,三箭尽皆封喉。
冷卓咽了口吐沫,百步穿杨,三箭连射,而且还是飞马奔走,乖乖的,这弓术天下无双啊,能出其右者,一个巴掌数的出来,大汉有这样弓术的冷卓只想到了一个人。
飞将军,李广!
一个抗击匈奴的英雄,同样也是一个悲剧的人物。
王勃《滕王阁序》曾有这样一句,嗟乎!时运不济,命途多歼: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这位英雄般的武将,一辈子都没有被封侯,而最后,也是因为没有迷途,没有参加对匈奴的大战,羞愧难当而自刻!
这位曾被汉文帝夸赞,如在建朝之初,封万户轻而易举的武将,悲情的死亡,连冷卓都为其时运不济感到有点上天不公,或许这就是天妒英才吧。
战马停在三具匈奴人身前,李广望了一眼,道:“果然是匈奴的射雕手,怕是附近还有匈奴大队兵马!”
射雕手,匈奴人中善射的勇士,可射落天空上翱翔的草原鹰雕,匈奴人本身就自小放牧草原,各个都是善射之士,而射雕手则是这无数善射之人中的精英,在草原上也为数不多。
而通常有射雕手存在,自然也意味着附近有匈奴贵族在游猎。
果然不出所料,李广才让人打扫一下,准备撤离,那草原之上,就出现了大地震撼的马蹄之声,远远望去,至少有数千骑之多。
李广望之,却并没有半分色变,而是沉稳的道:“冯章,带领你麾下骑兵护送郑监军回城,其余人随我牵制匈奴人!…”
九十余骑调转马头,并没有逃走,而是朝着那滚滚匈奴铁骑来的方向直奔而去。
千米,对于两拨相对狂奔的骑兵来说,不过就是十几个呼吸的功夫。
五百米,三百米,李广突然一拉马缰,战马长嘶一声,调转马头,整队骑兵顿时侧过身子,同时取下战马上的弓,抽出箭矢,张弓搭箭,一气呵成。
嗡,没有命令,只有弓响,随着在李广的五道箭矢飞射而出,队伍中,那九十余骑同时射出手中的箭矢,一小揍箭矢飞射而入迎面冲来的匈奴人的队伍。
噗噗噗,顿时那被射中的区域,二十余人应声跌倒,在后方践踏而来的战马上,被踏成了肉泥。
距离,不足百米。
三千匈奴飞骑中,一捧如乌云蔽日般的飞蝗箭雨铺天盖地的射向李广一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