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明天就会知道了。”封源用一种公式化的语气回答了她，但这种回答却等于没回答。

夏如笙纠结地咬了咬下唇，忽然问：“封总裁，新闻的事——”

“是我做的，火是夏小姐点的，我只是出于合伙人之谊‘火上浇油’，夏小姐可还满意？”

夏如笙这下子更纠结了，她做的这一切，除了帮忙调录像的刘鑫，并没有其它人知道，封源是怎么发现的？

“封总裁，你不会是在派人监视我吧？”夏如笙因为那个人的原因，本能地对封源没有太多防备，想到什么就问出口了。

封源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说：“夏小姐，你虽然很聪明，但是百密一疏，你有一个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漏洞被我们掌握着，不过你放心，我们对你没有丝毫恶意。”

夏如笙咬着手指，已经迅速地把自己重生之后的一切在脑海过了一遍，果然像封源说的，她真的没有察觉到哪里有疏漏。

而且，封源刚才说我们，那另一个人，指的会是他吗？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她嘴边莫名地多了一丝温暖的笑意。

“能不能替我转达一句话给他？”夏如笙犹豫了良久才说。

“夏小姐请说。”封源又笑了一声，情绪显然比方才要浓烈和高涨很多。

“我想跟他说声谢谢……或者，是替夏夏说声谢谢吧……”

想到那个男人或许是因为真正的夏夏才这样，夏如笙眼神里就多了一丝淡淡的失落，她不是夏夏，最关键的是，他不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夏夏，而她却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可能只是为了真正的夏夏……

电话的另一头，一直开着免提的封源沉默了一会儿，夏如笙的意思她听出来了，她语气里的落寞他也听出来了。

封源能听出来，站在落地窗前端着咖啡的另一个男人自然也能听出来。

“好的，夏小姐，我会替你转达。”

话落，夏如笙先挂掉了电话，封源收起手机往办公椅后面一靠，笑着说：“你的战术似乎起作用了，佳人正胡思乱想，有点伤心啊。”

男人端着咖啡的手一顿，白净有力的手指有些收紧，他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冷静地说：“封源，这世上有一种宠爱，叫你不知道我在宠爱你。”

封源知道他还有后话，静静地笑着问：“所以呢？”

“所以，我要等那个傻瓜自己发现。”

封源玩味地勾起嘴角，说：“如果她依旧是那个夏如笙，依旧发现不了呢？”

男人手中的手捏得更紧，指骨也泛出了白色，他定定地喝了一口咖啡，深邃的黑眸里眸色更浓。

“这一次，我会保护好她，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