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看着白征的背影,自从上次被白征叫道他办公室里上药后,也不知道是因为白征对她的特别,还是那她这个标兵格外重视,前前后后她已经去过了五六次不止,而且每次要不就是跟她谈心聊天,态度和蔼的就像是最亲昵的朋友。
“温晴,晚上用热水烫烫脚会舒服些,要记下。”
“鞋子磨脚就穿两个袜子。”
“早上起床喝点温水。”
就这样琐碎小事,从他那样冷硬的人口中说出来就变了感觉,很难想象,他会这样。
当然不是每次都是和风细雨的温暖,有时候是劈头盖脸的一通教训,句句话都带着钢刺,刺得温晴体无完肤,恨得她真想扑过去咬断他的脖子。
“你他妈的,猪脑子啊?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要做上那么多遍,是不是得吃药了。”
“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削你,告诉你打你是轻的,给我没事长点记性。”
诸如此类的话,让温晴见识到了白征的极端个性,自己好像认识的是两个不同的人,一个是夏天,另一个则是冬天。
这不,很不巧的宿舍楼下溜达,一转弯就被白征给堵到了,随后这厮一句话,她只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享受着队友们似是同情更是打趣的目光。
今天白征在训练上有给她加大了任务,每个动作都要分解,抬腿的高度用尺子测量,步伐的速度用秒表计算,整天下来,弄得温晴是没了一点脾气,原本还有些羡慕她被当标兵选拔的队友们都纷纷的感叹自己的好运,这样的标兵绝对是拿着命拼出来的,没有人敢说去质疑,在残酷的训练下,考验的不止是个人的体能极限,更考验的是耐力。
而温晴发现每一次白征把自己弄得特别惨的时候,他就会在某个地方不期而遇,然后面无表情的将她带去办公室——
白征在办公室里拿出脸盆和热水瓶,倒了水,然后看着站在一边的温晴。
“把鞋脱了。”
温晴看了他一眼,有些气闷,使劲坐在他平静如水的床单上,解了黄胶鞋的鞋带子,老实的看着他。
——今天是晴天!
“还要让我给你脱袜子?——当然,你要是需要,那就把脚伸过来。”白征的话停顿了下,惊得温晴差点没从床上掉下来,少有的艳阳天啊——
温晴的手抖了一下,嘴角有些抽筋,这货是忘了吃药吧?
脱了袜子,温晴故意动了动脚趾头,让脚上的酸味更浓重一些,最好是把白征给熏晕,呵呵呵——不,是给他醒醒脑才是。
白征看着温晴的不老实乱动,扫了眼她的脸,心中好笑,趁着她不注意,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往热水盆里一放。
“啊——烫死了!”
“是吗?我觉得刚刚好。”白征面无表情的说道,按着她的脚有一会儿,知道她不会再拿出来了,转身在抽屉里拿出了一些药草撒在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