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征的目光唰的就转了过来,截住了温晴的视线,沉默的看着,半晌没说话。
就在温晴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你觉得那小子不错?”很平淡的问话。
“确实不错。”温情老实的回道,她现在很喜欢军营,虽然每天很辛苦,但是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坦诚和嬉笑怒骂的飒爽让她很舒服,这是从前所没有的经历。
但是她实在是不该和一个腹黑的人坦诚。
“我知道了。”
这就完了?温晴如是想到,看了眼时间,她不等白征指令,赶紧练习了起来。
白征站在暗处定定的看着温晴,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一种警觉让他全身紧绷了起来——
悄悄转了个方向,他的视线竟与墙角处的范宇博相对,两个人都是冷冷的看着对方,脸上毫无表情,但是那种暗涌却不断的侵袭着对方。
温晴自顾自的练着,心里计算着时间,丝毫没有发现异样。
“停,现在到墙角去给我站二十分钟的军姿!立刻,马上!”白征低吼道,怒得没有章法。
温晴一愣,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魔头,心里暗骂,但行动却是毫不犹豫,她非常清楚,违令后最难受的是自己。
都说生活就是强暴,如果不能防抗就只能顺从——
范宇博攥紧了拳头,他知道白征是故意的,一个转身离开了刚刚站着的位置。
白征轻哼了一声,享受着看着温晴纤细而挺拔的身姿,在暗处她精致的五官更加的分明,倔强的唇角轻轻抿着,一如她的人。
在一周后的内务检查中,一向挑不出毛病的范宇博竟然被教导员扔了盆子,惩罚也从给同寝舍友洗袜子,改成了刷洗队里的厕所。
范宇博看着自己在黑板上的名字,就是想要装作看不见都不行,大大的黑板上赫然只有他一人。
白征刚好从这边经过,两个人对视着,擦肩而过之际,范宇博的嘴轻轻的动了动,白征的脸色微变,一抹懊恼一闪而逝。
随着训练的不断深入,运动量是一天多过一天,早上一睁眼,就必须像上紧了发条的马,只要白征的命令一下达,就要开始运转起来,不断的做着白征要求的动作,不断地超越自己身体和意志力的极限。每当晚上结束训练,洗漱后不出十分钟就是一阵阵呼噜声,温晴也不用盖住耳朵了,因为哪怕是打雷,她也听不到,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
训练,吃饭,训练,这些一成不变的生活就是他们的全部,私下里虽然打趣来这是受苦来了,可是看着一个个褪去了青涩的新兵们渐渐显露出男子汉的顶天气概,又觉得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温晴也从一个纤细柔弱的女孩渐渐改变着,拔高的身体,清瘦但是却充满了朝气的面孔,让她就像是在悬崖峭壁上盛开的凌霄花,美丽又圣洁。
虽然是女兵,虽然是空降而来,但她的坚韧和不输于男兵的毅力和努力让她也在三队里撑起了一片属于她的天空,也多了很多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