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河中间传来一声断喝,叫住了胡从甫和范大围,两人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0师的参谋长汪树壁在河面上的一条缆绳上吊着,前面的士兵用一条绳子在拉,把他硬是拉了过河来。
由于缆绳中间垂了下去,汪树壁的屁股浸入河水中,湿掉了一大块,汪树壁顾不得这些,他快步走到翻天虎面前,说道:“老胡,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功,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架好浮桥,让部队过来再说,蒙塔日镇又不是小丸子,02师一口吞不下去,英法联军果断放弃卢瓦尔防线,必定会重重防守,02师行踪已经暴露,不可能再有昨晚的效果,我估计等我们渡过河,再赶上去,02师最多清除路上阻击的英法军队,到时我们赶上去,也就刚刚好!”
“你不知道,汪老弟,千万不要小张大黑!你不知道02师这帮狗崽子有多狠,迟一点去,保管你连汤水都喝不着,咱们可是0师,说什么也不能够落在02师的后面。”
事实上,论年纪汪树壁还大一点,不过胡从甫这个人就是这样,尽管人家年纪比他大,他都一律叫人家老弟。就算自已家的亲哥哥也不例外。
汪树壁是一个有修养的人,是不会跟他计较的,而且胡从甫一脸粗犷,起来也比他老很多。
“你放心吧!我保证赶得及。而且侦察营有他们自己的任务,他们负责情报侦察,这对于整个0师的安全非常重要。”汪树壁提高了声音说道。
侦察营的战士是全师挑选出来的最精锐的士兵,其枪法和身体条件都是全师中最好的,训练的时候也是按照特种部队的要求来训练的,这次,他们率先和胡从甫一道渡过了卢瓦尔河。
侦察营的河之后,他们的大部分已经撒了出去,侦察敌情去了,另外一部分要暂时负责警戒,另外有一些正在协助工兵营的兄弟过河,以便让工兵营的在河岸两边将缆绳固定,建造浮桥。
虽然0师的官兵大部分都会所谓的乌龟**,但是卢瓦尔河水流湍急,又宽又深。像翻天虎这样抱着一块石头过河,实在太过冒险。在目前对岸的敌军已经撤退的情况之下,实在没有必要。
“等他们把桥搭建好,天都黑了!难道又要让张大黑色这个家伙爬了我们的头?哇哇哇,气死我了!”
叙利镇处于卢瓦尔河的上游,河水比较湍急,英法联军撤过对岸的时候,把小船都收集起来烧掉了,甚至连对岸住户家里的门板都拆卸掉烧掉,工兵营要建一座浮桥非常困难。
“起码要有一个步兵团过来才行。”汪树壁坚持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追上张大黑,也只能够他02师的表演,帮不上什么忙!”
***
英法联军处处设防,也就造成了处处都是漏洞,漫长的防线,需要庞大的人力和物力来建造和维持。卢瓦尔河的防线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建成的,只有两道简陋的沟壕,若非有一条河作为依障,英法联军根本没有面对中**团的底气。
卢瓦尔河的上游日安镇被中**团突破后,英法联军就不得不放弃这条防线,继而退守蒙塔日镇,否则,他们的军队就极有可能会被中**团围歼。
英法联军退回到蒙塔日镇,组建新的防线,不过,蒙塔日镇不比奥尔良,它没有完善的防御工事,而且中**团也不会让他们有时间从容地布阵。
02师就像一把尖刀,又快又锋利。他们连夜从布尔日赶来,侦察营突袭日安,占领桥梁,02团沿着河畔向下游的叙利镇方向扫荡残敌,接应0、05和炮兵师。其余三个团也没有停留下,继续奔袭蒙塔日镇。
但是,蒙塔日镇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事关奥尔良的生死存亡,英法联军之所以丢弃卢瓦尔河,就是想集中兵力退守蒙塔日镇。而为了赢得时间,拖住02师的进攻,在半路上的确出现很多阻击部队,
直到下午,02师才消灭阻击部队,推进到蒙塔日镇的外围。这时胡从甫带着率先渡过河的0步兵团也赶了上来。
胡从甫开怀地哈哈大笑,“张大黑,你想做我老大,下辈子都没有机会!”
张旭张大黑闻言而至,他手里提着步枪,满面硝烟,脸黑得像煤炭,一双眼睛露出凶狠的目光,眼眶里布满血丝,他一天一夜未眠,而且一路杀过来,已经杀红了眼。
“翻天虎,这个时候你竟然笑得出来,你还幸灾乐祸?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如果不是我02师一夜未眠,千里奔袭,突破日安,你们能够过河吗?如果不是我们正面击溃敌军的阻击,你能够顺顺当当地来到这里?”张旭怒火冲天地说道。
“那又怎样?”胡从甫可不会领张旭的情,本来这些功劳是他0师的,现在却被你张大黑夺走了,你还矫什么样情?“如果换作咱0师,蒙塔日镇早就被我们拿下来了,你们只不过跑了一夜的路,打散几个英军的散兵,就累成这个样子。还说是千里奔袭,吹的好大的牛皮…我说,张大黑,这都是因为你们没有练习乌龟**的缘故,等打完这一仗,哥我有时间到你们02师去,教教你们乌龟**,以后就不会累成这样了…”
“谁是谁的哥还不一定!”张旭往胡从甫身后了一眼,来的人数似乎不多,“你最多只有一个团,而我还有四个团!嘿嘿,你叫人准备黄纸,磕认大哥吧!”
“虽然只有一个团,但却是一个练习了乌龟**的团,一个顶你们四个!”胡从甫依旧嘴硬。
“别在斗嘴了,两位。”山有升走过来说道,他手里拿着一张地图,问胡从甫道:“胡师长,汪参谋长上来了吗?”
“在后面,我们过河很慢,我们0团是第一批过河的,一过河我们就跑过来了!”胡从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