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区大福这么一说。张昶也不好意思了,他冲得太猛了。如果事后评功的话,他准立头功,他是营长,总是把功劳抢去了,对手下的兄弟们不公平。
这些深深的沟壕,对于华工出身的二营的士兵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们之前就是给英国人挖沟壕的,再加上他们强劲的攻击力,不一会儿,二营的战士就如同病毒一样,在英军沟壕阵地漫延开来。
张昶一直走到埃纳河的河边,到轻机枪手林春儿丢掉手中的轻机枪,扑到一挺重机枪上面,情不自禁地在乌黑的机枪膛口上亲了一口,“我发现,我最近爱上了她,我觉得她才是我的心肝宝贝呀!”
这挺维克斯重机枪的枪口对准的是埃纳河的河面,只可惜没有发挥任何作用,就被中国人从后面端了。
张昶道:“只要你一个人抱起来一口气跑上两公里,我就准许你改用这挺维克斯重机枪!”
林春儿皱着眉头道:“还是留给机枪连的人用吧。”说着抱起他自己的轻机枪,沿着沟壕向左侧冲过去了。
张昶掏出望远镜,遥望着对岸德国人的阵地,却没有发现德国人有什么行动,只发现对面的沟壕上伸出一个一个的脑袋,向这边张望。
张昶自言自语道:“德国人还真淡定呀,这边都要打翻天了,已经给你们打开一个口子了,你们都无动于衷,没有行动,难道还要老子去请你们吗?”
通信员叶得麒在旁边插口道:“我听说德**人非常古板,晚上和自己的婆娘干那个也要先请求上级,上级同意之后才干!”
张昶道:“对他自己家的婆娘也许如此,因为德国的婆娘都是一些肥得像猪一样的女人。我就不相信,如果有一个金发的英国女人脱光了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会忍得住!”
张昶左右观了一下,到不远的地方竖着一面米字英国国旗,张昶举起步枪,一枪就打断了绳子,米字旗随风飘飘荡荡,落入了埃纳河里。
张昶道:“如果这样,德国人还不明白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
张昶的话刚落下,对岸的德国人忽然暴发出一阵欢呼。
对岸的德国人有了动静,张昶发现从沟壕里跃出几十个人,冲到河边,从河边的杂草丛中拖出两只小艇,向埃纳河的对岸划了过来。
小艇冲到河中央,见对岸没有枪声响起,于是更多的德国人开始冲到河边,有船的撑船,没船的纷纷跳入河中,奋力向对岸游去。
直到两只小艇过了河中间,张昶才向后退,退出前沿阵地。
埃纳河并不宽,这两只小艇很快过了河,迅速占领了前沿阵地,然后向对岸发出讯号。
德国人于是开始了大规模的渡河行动。
而这时,张昶已经带领二营,脱离了与英国人的接触,退出英国人的沟壕阵地。
英国人经过当初的混乱之后,也慢慢反应过来,组织兵力进行了反攻,炮火也开始向失去的阵地打过来。
不过这个时候,德国人已经渡过了相当多的兵力,再加上英国人遗留下来的武器,二营并没有带走,因而德国人得以站稳了脚跟。工兵也已经开始在埃纳河上面搭建浮桥,上了岸的部队也迅速向两边拓展,与企图收复阵地的英军猛烈地撞在一起。
埃纳河的比伊段便成了英德两军争夺的焦点。炮弹不断地落到埃纳河中,激起冲天的水柱,同时也落在英军丢失的阵地上,升起一股股羽毛状的硝烟。
但是,这已经无法阻止德军的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