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把这个小镇的人全部干掉,一把火烧了,事后也没有人知道,别人只当是德国人的渗透部队做的。”
按照张一平本来的性格,他是非常赞同这个好办法的,这样的话,他现在面临的令人头痛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现在张一平的面前有两个难题;
第一是面包厂的问题,昨天晚上他们六百来人,起码吃掉了五百斤面粉和五十斤奶油、盐和油,而且他还想将仓库的面粉等做成烙饼带走在路上吃,这需要给钱,没钱法国人不干。
第二个问题就是:张一平想让手下把身上的华工营的统一服装换掉。因此镇里那个服装厂里面的存货他也想挪用了,里面有三千多套的新的英军军服,这也需要钱。
然而,张一平却哪里来的钱呢?
而干掉这些法国人,就不用给钱了。
张一平苦笑道:“法国人是除了英国人之外,最可恨的人。但是这里到底是法国,现在我们没有必要跟法国人结这么深的仇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没有必要对法国人采取这么激烈的手段。”
“我们现阶段要尽量取得法国人的支持,即使只是口头上的、舆论上的支持也好,就算法国人不支持,只要他们给我们一丁点的方便也好过他们跟英国人一样喊打喊杀的好。”
成思良风张一平这么说,也就不再建议采用什么三光政策了,他说道:“按理说,这里周围到处都是华工营,有法国人的,也有英国人的,两国管理的华工唯一的区别就是穿的服装不同,只要我们去掉这身民工服装,英国人就认不出来了,还是就是手上这个圈。”
成思良伸出手来,他的手腕上有一铁手镯套着,上面有一个编号,这个编号就是他的身份证明。
张一平了一下,叫道:“靠!你小子还带着这个东西,这就像是奴隶的项圈一样,亏你还留着,你不马上去掉的话,别跟别人说你认识我,我丢不起这个人。”
对张一平来说,这个铁手镯绝对是一个耻辱。
成思良马上把手镯扭开窗口丢了出去,张一平这才说道:“这样吧,成思良,你带领从卡斯特镇来的一千人,去服装厂换了衣服,然后跟着这位巴西勒先生去帮他摘葡萄,赚点钱回来。”
把成思良介绍给了巴西勒,这个巴西勒竟然还懂得两句英语,于是和成思良用英语交流起来。
送走了成思良和巴西勒,张一平的麻烦就接踵而来了。
首先是杜希的镇长抱怨他擅自翘开了镇公所的门,把他的办公室弄得一塌糊涂。
张一平只好掏出一张英镑出来丢给了这个啰嗦的镇长,说是租金。然后把这个镇长赶出了镇公所。
之后又有面包厂的厂长过来,抱怨说张一平吃光了他们的面粉,要张一平他们赔偿损失。
张一平只好用英文写下一张欠条,署名是第29华工营的比尔上尉,叫这个厂长到圣康坦英**营去领钱。如果英军不给的话,由他比尔上尉私人支付,总之这张借条永远有效。
至于服装店厂的老板也这样,写下欠条。
好不容易软硬兼施把他们搪塞过去,张一平真想听从成思良的计谋,将这个镇的法国人全部宰了,又或者采用野蛮一点的手段。不要走亲和的路线。
“玛丽娜,我一向听说法国人非常好客热情,今天来并不是这样,个个都很小气呀。这是怎么一回事?”张一平和玛丽娜并肩走在街道,问玛丽娜道。
玛丽娜换上了英军的军装,戴上大沿军帽。长发扎成辫子垂在脑后。神情里多了几分英气,引得张一平在她身上多了几眼。
“亲爱的张,这跟着热情不热情没有关系,面粉厂和服装厂都是做生意的。老板都是生意人,法国的生意人是很小气的,这个我承认。但是一般的法国人是很好客的,比如有人睡了寡妇的床,是不用给钱的。”
玛丽娜用手指了指前面,只见到一个中国人从一户法国人家走出来,并且频频地向身后挥手,那户人家的门半开着,一个年轻的法国女人伸出半边身子,向这个中国人挥手。
这婆娘,那妖媚的浪劲,竟然胜过玛丽娜许多,她的眼睛一瞟过来,带着一股电流,可以击倒一切!